忙忙碌碌大半個小時，這會鬱問雁也極想找個地方坐會兒，看來看去隻有拖把池能坐一下。
拖把池頗有年代感，人工砌的池子，貼上了瓷磚，池子裡還有一把腐朽的老式布拖。現在家居機器人層出不窮，更新迭代極快，真正解放了人類的雙手，也就這種老建築還能保留人力勞動的痕跡了。
從包裡抽出兩張黃紙，小心地墊在拖把池瓷磚上，瓷磚邊緣很窄，大概七八公分，坐著有點硌。
時間被拉長了，關機的手機沒法打發時間。
在這樣一個密閉空間呆的時間越長，情緒好似也受到了影響，還算輕鬆的心莫名壓抑起來。
鬱問雁臉上的神情越發緊繃，能清晰地感受到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裸露在外的皮膚唰地冒出一片雞皮疙瘩。
0點了。
她緊盯著廁所木門，看到門下縫隙透進一絲暗淡的光亮在漸漸湮滅。
要來了嗎？
鬱問雁屏住了呼吸，握緊桃木劍，悄然起身。
叩——叩——叩——
三道間隔相當的敲門聲響起，一聲接一聲，沉悶得很，像是要敲進人心裡。雨滴嘩啦啦地落下，門外是一片靜謐。
鬱問雁不吭聲，趴在門口向外看去。第一眼果然如傳聞裡說的那樣，隻聞敲門聲，不見敲門人。
但多看幾秒便瞧見一團黃色像是煙霧的東西影影綽綽地在門口徘徊，看不真切。
鬱問雁用力眨了眨眼，凝神看去——那是一雙沾滿黃泥的腳，鞋麵已經腐爛，唯有黃泥怎麼也甩不掉。
叩——叩——叩——
似乎是感受到被窺視，這次敲門聲相比之下顯得有些急促。
它進不來？
鬱問雁站在門後默默地想，要不要開門？
她摸著工作證，遺憾地歎息。
現在的身體狀況也不太能支撐她多次使用工作證，根據昨晚上暈倒的情況推測，她隻能使用一次，超過這個數就會掏空身體。
第十三中學裡不隻有一隻鬼，她不敢想象自己要是在這裡暈倒了會是什麼樣子。
時機還未成熟，不能硬來。
叩——叩——叩——
敲門節奏突然又變得跟第一次一樣，但這次聲音卻有了十足的變化，好像……變近了？
這聲音聽著……鬱問雁遲疑地抬起手，輕輕在門上叩了三下。
第三下還未落下時，重疊的敲門聲再次響起。
清晰可聞的聲音就在耳邊！
鬱問雁猛地看向身邊，餘光在鏡子裡捕捉到一抹黃影，頓時冒出一身雞皮疙瘩。
它在廁所裡麵！
鏡子中，鬱問雁的身邊有一團黃色影子，在她與門把手之間，做出人敲門的動作，站立的地麵留下一灘水漬。
但僅限於鏡子裡。
鬱問雁身邊，什麼都沒有。她果斷伸手抓住門把手，按下。先出去了再說！
廁所門被一股強力拉住，鬱問雁使出吃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