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來不及多想,連忙去看寒霜州的手:“你的手怎麼樣?”
寒霜州搖搖頭,那小碧蛇極凶,他一時沒防備,虎口被咬出兩個帶血的深刻小洞,但他不想衡明朝看了擔心,直接把春碧玉戒指扔給她,在她手忙腳亂去接時候,他很快把手收回來,垂落的袖口遮住傷口:“沒事。”
“來看過你,我就放心了。”寒霜州說:“我該走了。”
阿朝接住戒指,正隨意收起來就聽他這麼說,連忙挽留說:“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師兄再待會兒——”
寒霜州搖了搖頭。
來祭拜過衡師叔、見到她安好,他已經沒有後憾了。
寒霜州突然一言不發往她空著的手裡塞了個東西,深深望她一眼,像要把她記在心裡,然後毫不猶豫轉頭飛身離開。
“師兄!”
阿朝一個不留神,寒霜州的背影已經遙遙不見,她低頭看著掌心,是一塊玄色的石頭,她把靈識探進去,感受到裡麵重闕劍強烈的劍息。
那是要不知試幾千幾萬次,才能把這麼鋒冽強悍的劍息完整封進去。
寒師兄抱著赴死的決心準備去密境,走之前還想著她,要過來看看她、留東西給她防身用。
阿朝手裡握著劍石,好半響,悶悶說:“珠珠。”
“!”長生珠瞬間惡寒:“叫的什麼玩意兒,叫大爺我的尊貴威武全稱——長生珠!”
“珠珠。”衡明朝自顧自說:“你認識琅琊密境主人嗎?”
“……”長生珠惡狠狠大喊:“當然!”
“逍遙子,那混蛋上古誰不知道,”長生珠的語氣充滿嫌棄:“那就是個瘋子,腦子有病!”
“為什麼這麼說?”阿朝好奇:“我好像聽師尊說過,逍遙尊修的風月道,是一種情道,他破情而問大道,在上古應當也是響當當的人物啊。”
“破情?”長生珠卻嗬嗬:“他破個屁的情,他要真破了情,還能死不死活不活留在那幻境裡?”
阿朝一愣,沒太聽懂:“啊?”
“沒什麼。”長生珠卻不想多說,不耐地擺擺手:“跟你沒關係,你問點彆的。”
衡明朝見它不願意多說,也不強求,轉而托腮問:“無患草,真的那麼神奇嗎?”
“無患草啊,就是個草唄……”長生珠咳了兩聲,到底沒好意思睜眼說瞎話,老實說:“但它確實有傳聞說是上古第一神株,當年在我們上古,逍遙子那老東西費儘心血建個琅琊密境,就是為了供養無患草——無患無患,服之百無憂患,你說這草能不厲害?”
“那它比你呢。”阿朝終於輕聲問:“無患草,能不能救我師尊?”
長生珠噎住。
“哇!”阿朝大叫:“你猶豫啦!”
“猶豫個屁!”長生珠瞬間惱羞成怒:“不一定!不一定你明白嘛,你師尊入魔昏迷前已經是化神後期,一世劍道至尊,即使在我們上古也是能坐鎮一方的大尊,他的命理根本無法用任何法寶神藥來鬥量,彆說我說不準,就算逍遙子他本人都說不準!無患草能把剛死的人救活,卻都不一定能把你師尊救回來。”
“但這是你第一次沒有肯定地說,一定救不回來。”
阿朝卻一下大笑起來,眼眸像倒映著星光,閃閃發亮。
“寒師兄是長闕宗弟子,他不怕死,他該去。”
阿朝像是自言自語:“我是昆侖弟子,我也不怕死,我也該去。”
長生珠撇嘴:“你和他可不一樣,他元嬰巔峰了,去是應該的,你才元嬰初期,琅琊密境那麼危險,你那掌門肯定不同意你去。”
阿朝卻不聽,她的眼睛熠熠明亮,她把劍石收起來,直接飛身而起,重新往中正峰去。
“我不管。”她笑著說:“如果蒼掌門不答應,我就在他門口抱著他的腿哭,耍賴打滾,長跪不起。”
總之,一定
琅琊密境,她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