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見他,遙遠得好像是上一輩子的事。
聽茶離開宋清輝以後,所有的情緒都變得無味,她像是隔岸觀火的人,看著那些情緒,在自己體內產生。
隻有在觸及宋清輝的事情時,她才能像一個正常人一樣,感知到情緒。
宋清輝竭力遏製住身體裡的情緒,擔心自己把人給嚇跑了,平靜道:“能一塊吃個飯嗎?”
聽茶眼睛一刻也舍不得離開眼前這個人,她點了點頭,同意了。
從劇院出來,已經是下午的時候了,聽茶和身邊的同事打了招呼要離開。
同事笑著和她說再見,眼裡滿是揶揄的味道,也是,聽茶在樂團工作快四年的時間,從沒有見有什麼人來找她,身邊倒是有不少的追求者,但都被聽茶給拒絕了,難得見她和一個沒見過的男人去吃飯,同事對於此事的態度,自然是帶著笑的。
兩人找了家附近的餐廳,宋清輝把菜單遞給聽茶,讓她來點。
聽茶把琴包放在一旁的位置上,宋清輝就坐在她對麵,心跳得很快。
服務員先上來茶水,聽茶嘗了一口。
對麵的人道:“怎麼會到樂團工作?”藝術類專業,多數隻有藝考生能報,普通的文化生根本報不上這個專業,所以聽茶大學根本不可能學與之相關的專業。
而據他所知,聽茶在高中的時候,甚至沒有碰過幾次琵琶。
聽茶放下杯子,道:“大學的專業不是這個,是畢業之後,沒找到滿意的工作,機緣巧合之下就跟了位師父,學了幾年琵琶,運氣好,進了樂團。”
宋清輝眸光暗了暗,樂團裡基本上都是自幼學習樂器的,一個初入社會的人,沒有任何功底,要加入國內著名的樂團,需要付出多少努力,可想而知。
宋清輝抿了一口麵前的茶水,“大學學的是什麼專業?”
“計算機。”聽茶道。
聽茶高考的分數很高,可以說,國內的大學基本任由她選擇,計算機也不是冷門的專業,怎麼可能找不到滿意的工作。
他質問道:“是找不到滿意的工作,還是不想找相關專業的工作?”
聽茶的手放在桌子底下,此刻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吃過飯後,天已經黑了。
宋清輝招來服務員結賬,他看了眼聽茶身後巨大無比的琴包,道:“我來背。”
還沒等聽茶反應,宋清輝已經越過聽茶,熟練地背起了琴包。
聽茶心中一哂,也對,高三那年,宋清輝經常背著琴包穿梭在學校裡,比學校裡的藝術生看著更像是藝術生。
兩人走出了餐廳,聽茶知道,今天沒有宋清輝的允許,自己不可能順利離開。
“在這等著,我去開車。”
宋清輝走了幾步又回頭,無奈一笑,道:“怕你跑,還是先加個微信吧。”
宋清輝拿出手機,聽茶打開了手機二維碼。
“滴”的一聲,掃碼成功,底下冒出一個紅點。
宋清輝的頭像和微信名還是從前的,一直沒變過。
聽茶這幾年,因為工作等等原因,換了好幾個微信,這個是這近幾年用得最久的。
宋清輝的微信頭像是棵樹,她記得高中那會兒,似乎還有人嘲笑過宋清輝的頭像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