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常見歸常見,這贅婿的地位卻非常低,甚至比市籍賈人還不如。
而且贅婿同屬於七科謫範圍,一旦有戰事,與市籍賈人一樣是被最先征調的。
淳於贅為自己本家向妻家開口要錢,肯定已經受了不少的氣。
於是,除了慚愧之外,樊千秋對淳於贅這個年輕人又對了幾分欣賞:自己雖然身份低微,但還願為朋友奔勞,很夠義氣了。
“剛才是我失禮了,考慮得不夠周到,讓賢弟作難了。”樊千秋對淳於贅拱手謝道。
“你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大兄平日老實敦厚,隻是不善經營而已,以後定會有轉機的……”
老實敦厚幾個字放在此處,怎麼看都不像是誇人的話。
淳於贅還想接著往下說,但是樊千秋卻抬手打斷了他。
“你……你是說我有經營的事務?”樊千秋欣喜地問。
“這……”淳於贅有些不知所措,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樊千秋,“這是哪裡的話,大兄當然有經營的事務。”
樊千秋癡笑了兩聲,剛剛穿越,這腦子果然是不好使。
自己既是市籍賈人,當然應該有一攤生意,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
樊千秋的目光立刻瞟向了擺在案上的稅書,果然就在最後一列看到了“市有貨值三千錢”。
三千錢的貨,隻要能賣出去,這賦稅的錢不就有了嗎?
可是,長安有九市,自己這“營生”在哪座市場呢?
想了片刻之後,還是得讓淳於贅這小老弟幫幫忙。
“走!與我到肆上看看,說不定就找到辦法了!”
“這……”
“事不宜遲,你我現在就去!”
“諾!”淳於贅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二人一前一後就出了門。
樊千秋不認識路,所以故意放慢腳步跟在淳於贅身後,以免露餡。
他一邊在逼仄的閭巷中走著,一邊有意無意地打探著周圍的情形,耳濡目染,對大漢帝國的長安城有了更直觀的了解。
此時的大漢帝國在城市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