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這幾日裡,長安城大死特死個幾千人,否則這些石棺絕不可能快速脫手的。
這到底該如何是好呢?
站在一邊的淳於贅也看出了樊千秋的困擾,就準備將自己想好的法子說出來。
可是,沒等他開口,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喊聲。
“樊大!樊大!你這無賴子,還以為你今日要躲著不來!”
這聲音頗為難聽,沙啞發硬,和公鴨子叫喚差不了多少。
心情不悅的樊千秋眯著眼睛循聲看去,終於在不遠處的隧中看到了來人。
一個頭大腹便便的胖子,帶著幾個敞開了袍服的市卒,正朝這邊走過來。
看這副模樣,就不是什麼好人!
“大兄,這是管著東市西北區的市嗇夫竇衷,很不好相與,比那錢萬年還要難纏!”
淳於贅似乎很怕這竇衷,說完這句話後,就想要往旁邊躲開,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喲嗬,這不是趙家的白麵贅婿嗎?竟屈尊來我們東市了,何不在家好好歇著?”
竇衷一臉猥瑣地笑著,身邊那幾個乾瘦的市卒跟著笑了起來,更對著淳於贅說起了不堪的下流話。
“聽說趙家小娘與本官差不多胖啊,淳於兄弟在榻上可能受得住?今日一定要去買一隻老鱉補一補。”
“一隻老鱉哪裡夠,起碼得三隻,三隻才能管用!”市卒甲笑道。
“聽說那羊寶最是滋補,也可以加些羊寶。”市卒乙猥瑣地笑道。
“趙家的事情用不著我等費事啦,我來看看淳於小兄嫁過去後,有沒有長肉!”
竇衷說罷就一臉壞笑地伸出了手,竟然要去撩淳於贅袍服的下擺!
淳於贅臉色蒼白地連連往後退,但卻被那幾個市卒給擋住了去路。
樊千秋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陣惡寒,想來這小兄弟平時沒少受他們欺辱。
若是一般的調笑打鬨也就罷了,竇衷那張滿是油膩的胖臉上分明了有一種欲望。
大漢風行龍陽之好,看來不是空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