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義說得一本正經,老成持的模樣像極了縣寺裡足智多謀的佐貳官。
“要我做什麼?”樊千秋已經想到了投名狀三個字。
田義背手踱了幾步,假裝思考了片刻,最後說道:“今夜要與富昌社講數,你一同去,事畢之後,我就向社令引薦你,當場就可立券書。”
“會不會有危險?我可要準備一番?”樊千秋試探道。
“嗬嗬嗬,你這豎子且放寬心,講數不是打打殺殺,是人情世故。”田義拍了拍樊千秋的肩膀。
那一瞬間,樊千秋差點以為這未老先衰的老潑皮也是穿越來的。
“就這樣白身前去?”
“你隻用露臉撐場,千萬莫要衝動,鬨出事端可不好收場。”田義用拳頭狠狠地杵了幾下他的胸口。
“那可要帶兵刃?!”樊千秋故意再問道。
“帶個屁,你這豎子專門戲弄我?說了是去講數,不是去火並,人人都不可帶刀刃!”
田義怒斥道,他終於明白為何樊千秋混到如今這個田地了,根本就是聽不明白話語。
“明白了,不帶刀,空手去。”
“嗯,去找些吃食,填飽肚子,酉時來此處碰麵。”
“唯!”樊千秋行了個禮,就準備離開了。
這時,田義突然叫住了他。
“記住,入社之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其他人的眼色你都不用看,可明白了?”
樊千秋前世沒有混過社團,但這些言下之意他是聽得出來的。
這哪裡是讓他彆看彆人的眼色,分明是讓他彆聽彆人的號令。
這田義恐怕對社令有二心啊。
有二心好啊,那樊千秋就有機會了。
“唯!”樊千秋再次行禮,就與淳於贅退出了計房。
門掩上的那一刻,他分明聽到田義笑罵了一聲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