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旦麵對有利器的對手,也就完全不一樣了。
剛才還準備大打出手的吳文鄭樂之流四散而逃,在堂上到處閃轉騰挪。
就連公孫賀之也踉蹌地往後退,險些摔倒在地。
紅了眼的賀忠目標很明確,幾步越過正堂,一腳就踹倒了還在發呆的周武,整個人騎在他的身上。
“你、你要作甚……?”周武這次終於知道怕了。
“我要宰了你!”
“賀忠大膽,本官在此,你怎敢……”
公孫敬之的話對一個殺紅了眼的人是起不了作用的。
賀忠也是從打卒混上來的,殺人的歹事也沒少做過。
當下,就手起斧落,一斧頭就劈在了周武的脖子上。
一聲慘叫之中,溫熱的血“噗”地一下噴灑了出來,滿堂的人被這猩紅嚇呆了,無人敢說一句話。
樊千秋也有些怕,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怕的時候。
剛才勸淳於贅的那幾句話,也是勸他自己的的。
來到大漢,如果還留著現代人的溫文爾雅,恐怕三日,就要被錢萬年和田義之流嚼碎了。
狠得越快,就越能出人頭地。
殺人,不得是遲早的事情嗎?
何況現在殺人的還不是自己。
樊千秋拿著一把斧頭,從暗處走了出來,守在了賀忠的身後。
田義一愣,公孫敬之也是一愣。
“社令,割下此人的頭,傳閱堂外,大勢可定!”樊千秋冷靜地說道。
“你這少年郎麵生得很,沒想到如此鎮定,日後大有作為!”賀忠大笑著讚許道,接著就動手了。
手起斧落,不停地砍在周武的脖子上!
賀忠許久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了,但是絲毫沒有手生。
他突然覺得,打打殺殺要比和公孫敬之他們周旋痛快多了。
片刻之後,周武的人頭就被割了下來,他的臉上還保持著恐懼和憤怒的表情。
賀忠拎著頭顱站了起來,一步步走到正堂外,直接舉了起來。
“富昌社社令——周武授首!授首!授首!”賀忠連吼了三聲,終於讓混戰中的打卒們看到人頭。
社令已死,烏合之眾沒有了主心骨,也就沒有了再戰的勇氣。
刹那之間,院中就安靜了下來,兩邊的打卒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