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敬之反應極快,短短一瞬就將頭緒理清楚了:他知道眼前這其貌不揚的打卒有法子。
“你覺得該怎麼做?”公孫敬之問道。
“先將院外兩社的打卒分彆遣散到前院和後院去,免得他們再生事端。”
“張孝和鄭樂,你們立刻去辦!”公孫敬之陰著臉轉達著樊千秋的命令。
“唯!”二人應答完就連忙到外麵去處置了。
一陣亂哄哄的吵鬨之後,幾十個打卒各往前後院而去。
這時,樊千秋等人才看到,院中躺著四具屍體,都是富昌社的打卒。
“再把屍體擺到廊下去,我等才好在堂中從長計議。”
“按他說的辦!”公孫敬之發現自己竟成了傳話筒。
“唯!”堂中剩下來的那些打卒趕緊動了起來,賀忠等人也動手收拾殘局。
收屍的收屍,洗地的洗地,忙得不亦樂乎。
半刻鐘的時間,連同周武在內的屍體就整整齊齊地擺到了外麵的廊下。
除了噴灑在帷幕上的斑斑血跡還散發出血腥氣之外,就看不到打鬥的痕跡了。
“使君,你看看,此間和方才是不是沒什麼兩樣啊。”樊千秋笑道。
“你到底是如何謀劃的,快快說來。”公孫敬之不願意再打啞迷了。
“吳文鄭樂兩位首領,剛才死在院中那幾個人可有什麼背景?”樊千秋問道。
周武死了,吳文鄭樂二人此刻如同驚弓之鳥,完全沒了主意,隻想能活下去。
聽到公孫敬之和樊千秋問話,連忙就出來回答。
“都、都是些無宅無地的潑皮,沒甚背景,連親眷都沒有。”吳文驚慌答道。
“那就好辦了,我與各位說一說今夜這院中發生了何事,諸公看我說得可對。”
公孫敬之隱隱約約猜到了此人的想法,背著手點了點頭表示許可,旁人自然也不會反對。
“今夜,萬永社和富昌社來此宴飲,本是為了培植鄉梓情誼,更是體現北城郭太平安穩的盛舉。”
“公孫使君乃縣中命官,又在鄉裡極有威望,所以受邀為座上賓。”
“席間,與周社令有嫌隙幾個無賴子為尋仇突然發難,趁亂殺死周社令,更將其人頭割了下來。”
“公孫使君臨危不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