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義等人若不引入公孫敬之這個外援,再用一些私下的陰謀手段,他們是撼動不了賀忠的地位的。
“田義”是自己便宜義父,但樊千秋不打算救對方,對方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更想用樊千秋當馬前卒。
沒有下棋的實力,又偏要當棋手,隻會死得很難看。
“社令,我等知道犯了大忌,還請社令看在這十幾年交情的份上,寬饒我等!”田義哀嚎道。
“寬饒你等?!難道留著你等來奪取我的社令之位。”賀忠陰晴不定地說道。
“我等可為這萬永社立過功,流過血啊……”社尉張孝也求饒道,那可憐的模樣這侮辱了自己那一身的橫肉。
“若不是看你等有舊功,方外我就當著公孫敬之的麵,把你們刮了!”賀忠一邊說一邊拿著斧頭磕在食案上。
“社令!社令!你答應了公孫使君要收足市租,沒有我算計謀劃,你如何能完成,豈不是要失信於使君?”
田義總算機靈一些了,這句話讓賀忠有一些猶豫,他一個人可玩不轉這些數目上的事情。
田義看到了一些生的希望,為了活命已經慌不擇路了,連忙轉向了自己的“義子”求情。
“樊大!你為座上賓,我是階下囚,何不為我美言幾句,你我畢竟是父子一場!”
若是沒有後半句話,樊千秋也就賣他這個人情了。
可這義父竟然以為自己是生父了,樊千秋不能忍。
他點了點頭,站到了賀忠麵前,田義以為求到了一條生路,格外驚喜。
“怎麼,你當真要為田義求情?”賀忠笑著說道,有回護欣賞的意味。
他不僅欣賞這年輕人的魄力和口才,更暗暗感激對方剛才出手力挽狂瀾。
所以此刻,他也願意順手推舟賣對方一個人情。
然而,樊千秋接下來的話,讓所有人意想不到。
“算學,我略懂。”樊千秋言下之意,自然是指田義已經沒有了用處。
“你、你這逆子,字都不識,還敢妄稱懂算學?”田義惱羞成怒罵道。
“這狗賊叫得讓人心煩,把他的嘴堵上!”賀忠皺眉揮手,自有打卒用碎麻布勒住了田義的嘴。
“你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