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母便有些不知所措,道:“這,那大爺今日想怎麼玩法?”
“不必了。”陸清和壓著怒意,擺手道,“上一盅酒來,且退下吧,若有需要再傳你。”
鴇母聽了這話,才知是兩口子之間的情趣,沒意思地走了。
謝辛辛扁嘴道:“彆呀相公,我這回都答應你了,你不是早就想來了嘛。”
聞言,周圍客人都竊竊私語起來,好事的對陸清和指指點點:“看著人模狗樣,心還挺野!”
陸清和一字一頓道:“謝、辛、辛。”
謝辛辛笑眯眯道:“嗯,陸清和。”
溫溫軟軟的三個音節,忽然讓陸清和沒了脾氣。
他將粗茶一飲而儘。杯子重重落在桌上,伴著陸清和深深的一歎氣。
謝辛辛一慌,以為是玩太過了,替他斟茶道:“彆生氣,彆生氣。正事重要。你不是也想來探些消息嘛!咱們倆坐在青樓,你也不叫人作陪,沒的叫人生疑。我把你說成個變態,還不是為了讓你融入……”
陸清和道:“你這樣說,會顯得我更可疑。”
另一種意義上的可疑。
謝辛辛點點頭,臉上寫著“那又如何”。
陸清和又道:“所以我本讓你跟阿鳳在外麵等。”
謝辛辛道:“我不放心你。”
陸清和道:“你有何不放心……”
話音頓住。
他斂了眉目,有了一個猜想,一種奇怪的愉悅升上心頭。
還能不放心什麼,她把自己當未來的夫君,哪有小娘子會放心夫君進青樓的?
一絲不易察覺的淺笑浮上嘴角,卻聽謝辛辛道:
“當時你和茗琅在一個房間裡的時候就不老實。”
他麵色一沉,壓著怒意:“我當時就沒……”
話音被一男子喧嘩的高聲打斷了。幾張桌子之外,一五大三粗的壯漢提著一壺酒,紅光滿麵,攬著女伎大聲吹噓著什麼,就聽那女子道:“果真麼?”
男子道:“爺什麼時候騙過你?那礦洞絕不可能好端端坍塌的,我都瞧見了!”
二人齊齊豎起耳朵,向那醉漢看去。
隻可惜那兩人再也沒提到什麼礦洞的事,隻是女子不斷地問“果真麼?”“爺真厲害!”“奴家都不懂這些呢!”。
那男子便不斷地答“真的!”“可不是!”“你無須懂,因為你的爺來了!”
謝辛辛無語,眼神向那示意道,“去問問嗎?”
陸清和思忖道:“醉成這個樣子,問也問不出什麼來。”
“也是。那怎麼辦?”
陸清和沉思少頃,將謝辛辛拉到自己身邊。
他的動作很輕,隔著衣袖,在她肌膚上惹出一絲溫柔的癢意。
陸清和渾然不覺,附在謝辛辛耳邊,低聲道:“如此,你跟鴇母說……你去找阿鳳……”
她被他的呼吸燙得一縮脖子,忙不迭一點頭。
走出花萼樓前,她摸了火熱的耳垂,喃喃道:“原來對著耳朵說話這樣難受,陸清和之前怎麼忍的我呢。”
那位自吹自擂的醉漢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