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定睛看去,這小子還和從前一樣,為什麼會給他一種君臨天下的壓迫感。
如今對方舉手投足間的氣場,好像他麵前站著的不再是那個與他一起聊天喝酒吹牛的青年,而是一個浸淫戰場多年的霸主。
馮叔被自己這個想法惡寒到,抖了抖肩,好像要把身上得雞皮疙瘩抖落,笑著調侃道:“你小子,我總感覺自打上次我來找你後,你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的,這大話說的,搞得你是合體期的大能似的。”
林昭也不多做解釋:“這些日子辛苦馮叔了,等我林逸坐上塔主之位,一定不會虧待了叔的。”
馮叔嘿嘿一笑:“那叔就等你好消息了。”
林昭離開馮叔視線就往身上貼了一張隱身符,開始在盤龍塔各個地區貼上靈符。
靈符之上的靈紋與大地融為一體後,再加上林昭放置的幾件特殊的靈物,到時隻要林昭一道符咒下去,陣法就會被啟動。
不過盤龍塔的麵積在高空中看著沒那麼大,真正要把陣法設下來,林昭還是花了足足大半個晚上才完成,到了塔主大選的時間,林昭精神不太美好的站在競爭席位,迎接著來自四麵八方的目光洗禮。
“玄蛇怎麼還不來?”
一直不曾在盤龍塔露麵的大尊老一襲黑袍,坐在高台之上的裁判席位,朝著第一競爭席看去,有些疑惑地問。
二尊老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林逸,眼底雖然有著疑惑,但到底沒有表露出來。
“大概是在外麵執行任務,出了什麼事情吧,做這行的,保不齊就有個萬一呢?”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大尊老想到玄蛇已經完全魔化,隻是在為偽裝的身份,便聯想到他可能是被人發現了魔物的身份,臉色有些陰沉了:“真是個廢物,還忝居盤龍第一殺手的位置。”
二尊老笑眯眯的不做評價,隻是看林昭那個方向的目光陰沉無比:“倒是這個林逸,幾日不見,感覺他的修為似乎有所精進?”
大尊老聞言,看了眼林昭,掀了掀眼皮,輕蔑地道:“再精進,以他的底子,也就是個化神大圓滿而已。”
二尊老當然不好意思說自己給了林昭什麼東西,隻能一直看著對方。
大尊老和這個人對峙多年,從當年的好兄弟到現在的兩尊魔頭意見相左,恨不能將對方除之而後快,他自然是無比了解二尊老的,似笑非笑地問了一句:“你不會是因為這小子和你那寶貝女兒的關係而看他不順眼吧?”
他的語氣之中的嘲諷太過明顯,二尊老對崔清婉的算計彆人看不出,大尊老可是清楚的很,他偏偏這麼說,就是在惡心二尊老。
二尊老麵不改色:“清婉是我發妻留給我唯一的女兒,我當然是視若珍寶。”
大尊老嗤笑一聲:“想把親生女兒練成藥人接受你的徹底魔化後的後遺症,你也是做得出來,這種事情,放在魔族之中都算是毒辣的了。”
二尊老朝著他微笑:“清婉也會理解我這個當爹的,無毒不丈夫。”
嘲諷就是為了讓對方不好受的,現在對方臉皮厚成這樣,大尊老也就失去了跟二尊老打嘴炮的心思,隻能在心裡感慨這個爛人有個絕佳雙修之體的妻子就算了,偏偏女兒還是上好的通靈之體,拿來做藥人可以接受任意氣息的灌溉並將之提純,可以說是一個上好的爐子。
大尊老看向那邊的林昭,又看了看現任盤龍塔塔主,“既然玄蛇到了時間都沒出現,就取消他的資格吧,林逸,你是第二順位競爭者,你可準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