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手贈他淺粉色的香囊,裡麵是她最愛的桃花,隻不過放入了慢性毒藥罷了。
那條黃泉路,從她進宮的那一天起,親手為他鋪下。
前朝後庭,牽連甚廣。
她這樣的身份若是想要拉攏勢力在朝中坐穩,必須要學會隱忍。
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才可以成就大事。
她從不讓自己專寵,墨夜來微光殿的次數一旦多了,她就會裝病在身。
朝中但凡有位置空缺,墨夜總會旁敲側擊的問她人選。
她總是笑吟吟的推辭,後宮不得乾政。
但最終還是會在墨夜的熱情下選出幾個,她其實知道,墨夜任由她在朝中擴建自己的勢力。
墨夜也知道,她已經沒了真心,處處都是戒備。
三年分彆,她在回來的時候沒有一點埋怨。洛家一百一十八口人死於非命,可她卻總是低頭輕笑道:“都過去了。”
那是何等仇恨,又怎麼可能過去。
即使是他都不能原諒自己,又何況是她?
他懂她,他是那麼懂她。她的眼裡柔情似水,可心裡怕是早已建起層層的石牆,不讓外人進入。
所以即便他知道她在宮中不斷累積自己的勢力,他也從來依著她。
甚至,用自己的權利,幫助她擴張勢力。
前朝後庭,皆是誇讚她識得大體,唯獨那擁有三十萬大軍的納蘭一族。
他們有一個女兒,叫做納蘭櫻,是墨夜的貴妃。
那便,留不得。
墨夜七年,她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