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目光所至之處都是她。而如今……他一眼都沒有看她。
隻有兩種可能性：一種是不敢看，一種是不願看。
她想要給自己一個理由，就算是任務失敗，就算是就此放手，她都要給自己一個理由。
慕黎川是真的如他所說變心了，還是有什麼不得已而為之的理由。
人的眼睛不會騙人，他直視她的雙眼，說過的誓言……
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不會忘記那雙眼睛裡反著的光。
下一秒，慕黎川微微側眸，一雙深似海的眸子穩穩的落在她的身上，看著她的眉眼，薄唇輕齒道：“我不愛你了。”
隻此一瞬，洛傾塵隻覺得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
她能感受到自己放在口袋裡的雙手的都在止不住的顫抖，清澈如水的眸子瞬間泛上的一層薄霧。
“你……”她咬了咬唇，聲音中一片哽咽的開口道：“你再說一遍……”
有些人就是喜歡作死，殘忍的話也喜歡聽了一遍又一遍。
其實她們不是作死，但是隻是希望上一遍說的不是真相，再說一遍的時候或許有奇跡的發生。
或許……他就不是說這五個字了。
慕黎川吞了吞口水，長而密的睫毛微微顫動道：“我不愛你了洛傾塵。”
天空中的雪似乎越下越大，雪花落在了她的頭發上，落在了她的睫毛上，落在了她的衣服上。
落在了……她的眼睛裡……
下一秒，她揉了揉眼睛道：“雪進眼睛了。”
一滴、一滴、一滴的淚水如斷了線的珍珠往下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