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村長眉頭一挑:“我也不知道。”
許景言:“…………”
許景行見親哥表情快哭了的模樣,也立馬扒了又扒自己的記憶。但對於相聲,他的確也了解不多,不知何時起源發展。因此他眼下便隻能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便是說唱逗笑,一個人也行,兩個人互相一唱一和也行。跟說書人說書差不多。”
“我哥不愛讀書坐不住,祖母便招了說書人,以故事的形式說給他聽。以求先耳濡目染。”
張靖點點頭,表示自己理解了。
果然是富貴大孫子,讀書還能這麼讀。
擱他,絕對鞋底抽人。
沉默的安村長倒是難得開了口:“那講一個?畢竟咱們去縣城還有一個多時辰的車程。”
聽得低沉卻不容忽視的威嚴聲,許景言積極昂頭:“好。”
擱後世都軍區都有些僻靜,更彆提古代了。平海鎮,一出鎮,那是沼澤荒地連片。據說從軍中水路進城時間快,隻需三炷香。可他們辦的“私事”,自然隻有走陸路的份,因此起碼要兩個時辰以上。
所以還是得打發時間,外加多打探些信息,好完善自己的賣藝賺第一桶金的計劃。
免得創業未半而中道崩殂!
“那我先給你們來一段繞口令。是夫子教我們說官話的。”許景言儘量輕描淡寫的開口,眼神也不隨便瞄安村長,昂首顯擺狀:“石室詩士施氏,嗜獅,誓食十獅。施氏時時適市視獅……”
他的原身記憶是有官話教學的。但鄉野百姓更多是方言。
所以他得暗暗強調一句,他們老許家為了科考,早早就給他們安排上課了。
許景行瞧著身形格外筆直的許景言,眸光一挑。
原以為許景言是被人賣了還數錢的傻白甜,但人倒是一次次的讓他有些刮目相看。
而另一邊,安村長看著字正腔圓,咬字清晰,清清脆脆,跟讀書人說的玉珠落盤差不多的音調,暗暗眉頭緊擰。
這不是暗樁那就是文曲星啊。
張靖聽得傳入耳畔的新奇繞口令,飛速算著自己手頭上的銀兩。
他得立馬將老婆孩子接過來。
就這繞口令,就這官話,俺學不會但俺兒子得學啊。
***
一個時辰後,講了一路的許景言昂頭看著巍峨的城牆,再看排隊接受查閱的進城隊伍,乖巧的端坐,表示自己不給安村長和張百夫長丟麵兒。
守衛看過相關文書,掃了眼許家兄弟倆:“在文書未辦妥之前,且彆肆意行走。”
“多謝兄弟。”張靖抱拳感謝,而後頗為鄭重的將文書收好。
再趕了兩炷香時間,寄存好牛車,又低聲交代了一番麵見縣丞大人的禮儀。
說著,他還頗為擔憂的看許景言。
許景言鄭重小聲總結張靖交代的要點:“縣丞乃是正八品官老爺,負責稅收、戶籍、巡捕等。像我們還琢磨小攤販,也是他老人家管轄的範圍內。”
“通俗而言,縣官不如現管,而他便是現管我們,能定我們兄弟倆前途的。”
“朱縣丞是正兒八經科考出身,愛好清雅。”
張靖聞言籲口氣,看眼安村長。
安村長掃了眼許家兩兄弟,默念一句三年,便點點頭:“進去吧。”
張靖掃眼跟在他身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