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笑了笑,慕容極再次將注意力放在自己的事情上。
現如今是玉清六層,開始以真氣周走全身各處,這一步的目的,據師傅說是為了以後突破上清做準備,算是根基之一。
慕容極不敢馬虎,每一步都要穩紮穩打。
“七師兄,那個……我能問一個問題麼?”
慕容極微微挑眉,看著張小凡那猶猶豫豫的樣子,反問道:“小凡,你是在修行時遇見什麼難處了?”
“嗯,是啊。”
“說說看。”
張小發猶豫一下,撓了撓頭,這才說道:“七師兄,太極玄清道法,需要張開全身穴竅,來引納天地靈氣。可是如果……”
“我是說如果,有一種法子和它相反,若是一同修行,怎麼才能……”
慕容極盯著張小凡看,張小凡低著頭,不敢去看慕容極的眼睛,突然停下了口中的話,不再言語。
許久之後,慕容極這才說道:“那道不如調整一下順序。”隨手扯出一張紙來。
“先行開放周身穴竅,吸納天地靈氣引導入經脈之中,納住這口氣,讓其先自住循環。然後用這股靈氣去穩固自身元氣和內絡經脈。”
“將這口氣用儘之後,閉塞自身穴竅與受想行識,存貯身體散溢出來的精氣,固本培元。”
張小凡目瞪口呆,不知道為什麼,他相信慕容極的話,這種法子一定會解決自身的問題的。
張小凡離開之後,慕容極拿起筆來,繼續琢磨著器紋知識和作用,突然間歎了一口氣,放下筆想道。
太極玄清道法煉氣,需要全身穴竅張開,來感受天地靈氣的存在,並且引導靈氣入體沿著經脈運行。
這是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一步。
他雖然沒看過大梵般若的功法,聽張小凡的描述,再結合自己理解,能推出一個大概脈絡來。
大梵般若,講究寂滅,其體寂靜,離一切之相。必須關閉全身穴竅,存下自身的靈氣,走得是以己身自成一界的路子。
慕容極揉了揉額頭,心中有些責怪自己多嘴,張小凡自有他的機緣運道。
收起神思,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張小凡雷打不動的繼續修行了幾個月,依舊每日來慕容極這裡看書,安安靜靜的坐在一旁,也不打擾慕容極做事。
有時候會和田靈兒一起來,雖然吵鬨一些,但是也讓他這裡多了幾分人氣兒。
晚飯時間。
田不易突然間心血來潮,問起了張小凡的修行情況。
張小凡臉色漲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田不易一臉怒氣的將其叫了過來,親自檢查他的道行修為。
捏了捏張小凡的胳膊,一時間有些愕然,轉頭看了慕容極一眼,瞬間讓他從頭凉到腳底,一動不敢動。
田不易沒有說話,鼓勵了張小凡幾句,便繼續吃飯了。
飯堂內眾人都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師弟道行大進是好事兒,怎麼師傅還拉著一張臉?
吃完飯,田不易撂下一句,“老七,你跟我來。”
慕容極應道,“是。”
目送師傅離去,慕容極剛要跟上,杜必書這才小聲的問道:“七師弟,你做什麼?讓師傅這麼生氣?”
慕容極苦笑一聲,小聲說道:“我把太極玄清道法改了。”說完,不理會呆滯的六師兄,就出了飯堂。
慕容極很清楚,他的過錯不是改功法,而是田不易懷疑自己將功法傳給了張小凡。
完全是背了張小凡的鍋。
走到守靜堂,田不易已經坐在那裡喝茶了。並沒有慕容極想象中的那麼憤怒,平和的可怕。
沒等見禮,田不易就說道:“老七啊,伱上山幾年了?”
慕容極心中咯噔一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回師傅,十二年有餘。”
田不易點了點頭,突然歎了一口氣,“十二年了啊。”
隨即,一雙眸子瞬間便銳利起來,死死的盯著慕容極,仿佛要將其看穿一般。
“老七啊,你跟為師說實話,上山之前,到底有沒有修過他派功法!”
慕容極心思百轉,‘上山之前’,這說明自己的身份他是不懷疑的,就算是出問題,也是出在山海苑那段時間。
“噗通”一聲,慕容極跪下給田不易磕了一個頭,“師傅明鑒,弟子不曾修過他派之法,所修功法,是太極玄清道法。”
“在太極玄清道法的基礎上,弟子做了一些更改。”
田不易麵無表情,端起茶杯了喝了一口,動作輕鬆,卻更像是壓住了火氣。
放下茶杯,田不易淡淡的說道:“你且上前來。”
慕容極乖乖的跪走上前,低頭看著田不易的腳麵,不去看他的眼睛。
田不易伸手扣住慕容極的肩膀,磅礴的真元侵入慕容極的經脈之中,順著慕容極經脈緩緩湧動。
慕容極臉色僵硬,師傅田不易這是在探尋自己的修行之法!一時間,心中有些不太舒服。
可問題出在自己這裡,有說不出什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