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田不易也是不甘示弱,兩人的氣勢和殺機騰騰翻滾。
道玄眉頭一蹙,不滿的看了一眼上官策,見他沒動手的心思,低沉眼皮,說到:“田師弟,你做什麼!趕緊坐下。”
慕容極忽然笑了一下,“上官前輩,弟子倒是有些疑問了。”
“質疑我?你也配!”
慕容極並不理會,看著‘上官策’直接說道:“聽師傅說到上官前輩之時,曾誇讚上官前輩的法寶九寒凝冰刺乃是九天神兵。”
“一直無緣得見,今日倒不如請前輩,讓我見識一下神兵的寒氣,如何啊?”
‘上官策’臉色一變,隨即瞬間恢複正常,冷笑道:“可是會死人的!”
慕容極忽的站了起來,對著上官策就是一禮,“晚輩慕容極!恭請上官前輩賜教!”
聲音回蕩在玉清殿內,不斷地傳蕩。
整個玉清殿,鴉雀無聲。
都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上官策是什麼人啊?焚香玉術修到了至陽八層,就是比他師傅田不易都不弱。
這是在找死嗎?
慕容極抬起頭,一臉譏諷的看著‘上官策’,一副‘你打我噻’的欠揍表情。
‘上官策’一臉的陰沉,看著慕容極的眼神之中滿是殺意。
騎馬難下,動手也不是,不動手也不是,一時之間,他也難以抉擇。
如果他是真的上官策,就是動手殺了慕容極,也沒人會說什麼。
可惜他不是啊!一動手,必定會被人認出來!
轉頭看向田不易,冷冷的說道:“田不易,你倒是教的好徒弟啊!”
田不易眉頭緊蹙,看著自己的這個徒弟,他做事、修行,向來穩道,今日為什麼會是如此莽撞?!
這個弟子他還了解的,如無必要把握,他是不會如此莽撞的,而且,他的眼界也是非比尋常。
【既然不是老七的問題,那就是這個上官策……】
忽的,田不義想了起來,玄火鑒丟失之後,上官策便鎮守在玄火壇內再無外出過,【焚香穀要來,也應該是呂順前來才是。】
【這個上官策……有問題?】
“我這徒弟如何教,不需要上官道兄來指手畫腳,哦?什麼時候上官道兄這般好脾氣了?”
隨即,田不易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繼續說道:“我這逆徒不知天高地厚,上官道兄儘管出手,打死勿論。”
田不易的話音剛落,玉清殿內再次安靜下來,再愚鈍的人,也看出了有問題。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上官策身上。
上官策臉色陰沉,額頭析出微微的細汗,想了想說道:“我先不與這小輩一般見識!此時正是公審,我等先以大事為重。”
話音一落,玉清殿內的幾位高層都是一臉意外,相互對視一眼,眉目微微沉了沉,這局勢,他們忽然就看不懂了。
道玄轉頭看向台下,見慕容極正要說話,直接將他攔住,“上官師弟說到的不錯,以大事為重。”
“慕容極!你那煉血之法從何而來!”
慕容極輕歎一聲,上前一步,手中忽然的出現了一遝紙張,托舉在頭上,“掌門師伯一看便知。”
蕭逸才躍下高台,將那一遝紙張遞到了道玄手中。
道玄翻開一看,全是拓印下來的經文,細細看去,卻是黑心老人的煉血之法,臉上一黑,正要嗬斥,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筆記。
下意識的倒吸一口冷氣,青葉祖師的筆記!這他可是太熟悉了,幻月洞內的諸多石刻,全是這種字跡。
道玄細細看了看那段話,不因靈氣溫和而偏用,亦不為煞氣狂暴而偏廢……
短短數百字,卻是讓道玄心中天翻地覆,幾乎打碎了他的認知。
台下,慕容極看著道玄的反應,微微勾起了嘴角,他就不相信,雷不死這些人。
青葉祖師說沒說過這樣的話他不清楚,可是從現在開始,他說過了。
祖宗之法,放在哪裡都是王炸一般的存在,一個有著成功的經驗實打實的存在,一個是未來的未知的道路,怎麼選,不需多言。
道玄將紙張壓下,並未將紙卷交給任何人,而是塞到自己的懷裡,“好,此事暫且放下。”
隨後看向張小凡,反而提不起多大興趣來審問了,沉聲說到:“張小凡,那嗜血珠,從何而來。”
張小凡一怔,“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沉默不語。
慕容極的臉色瞬間凝重起來,張小凡依舊選擇死扛?!!那他做這些的意義何在?!!
“張小凡!”
慕容極的低聲嘶吼,好像才讓張小凡清醒過來,喃喃的說了一句:“七師兄,對不起。”
慕容極陰沉著臉,死死的盯著張小凡的背影,氣的他上去就是一腳,踹在了張小凡的背上,他都把路鋪到這種程度了。
隻要說出嗜血珠的來曆,你就是說在山上撿的又能如何?前有攝魂棍,後有嗜血珠,有神不可?
不管如何,他們也必須相信,現在的道玄,心思全都在那紙卷上,將天音寺和焚香穀應付過去,剩下的就是自家人關起門來的事兒了。
到了現在,你給我掉鏈子?!!
“弟子林驚羽,願以性命為張小凡擔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