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薛中瑞,道友安康。”聲音不冷不熱的。
慕容極上下打量了一下此人,示意趙書瑜先出去,“請坐。”
薛中瑞也不客氣,坐在了慕容極的對麵,看著慕容極給他倒了茶,卻是什麼也沒說。
“道友來找我,所為何事?”
薛中瑞也不多言,直接說道:“我來辨彆一下伱是否真的為全真道徒,還是一個騙子。若真是全真弟子,邀你去拜見祖師。”
慕容極笑了笑,“道長要如何辨彆呢?”
話音落下,薛中瑞便站了起來,對著慕容極微微拱手,“道友,貧道得罪了。”
下一刻,直接朝著慕容極的腹部丹田處抓去。
慕容極不閃不避,甚至連乾坤清光戒指都不曾發動,任由那隻手掌抓向自己的丹田。
“呼!”
辦公室內,以兩人為中心,震起了一道微風,而薛中瑞的探掌卻是停滯在了慕容極腹部丹田的前方五寸的位置,再難寸進。
薛中瑞的臉色變了變,心中驚愕不易!當真是金丹法!隻是這金丹功法,比之他們所修之法強了何止百倍!
“大道初修通九竅,九竅原在尾閭穴。先從湧泉腳底出,湧泉衝起漸至膝。膝過徐徐至尾閭,泥丸頂上回旋急。秘語師傳悟本初,來時無久去無餘。”
慕容極的聲音淡淡響起,一句一句的念出,卻是讓薛中瑞臉色微變,這是全真教功法總綱。
“道友,如此可否證明?”
薛中瑞收了手,下了辦公桌,重新做了回去,端起茶杯來喝了一口,“自然能證明。師弟,是師兄無禮了。”對著慕容極揖禮賠罪。
慕容極擺了擺手,笑道:“中午了,薛師兄賞個臉?一起吃個飯?”
薛中瑞猶豫一下,點了點頭。
全真教戒律嚴格,於吃食上也有講究,慕容極吩咐過趙書瑜,讓她去盯著一點兒後廚。
自己雖然無忌,可不能壞了彆人的修行。
吃過午飯,慕容極還想再留他一晚,可薛中瑞堅持回去,想了一下,慕容極推了會議,跟著一起南下了。
兩人到了海南島,已經是大晚上了。
站在五指山上,向下看去,慕容極正看見玉蟾宮那金碧輝煌的場麵,心中有些詫異,問道:“薛師兄,玉蟾宮還分為內宮和外宮嗎?”
薛中瑞搖了搖頭,“玉蟾宮隻有一個,那隻是一個名字罷了。當初有官家的人前來言說,我們便同意了。”
慕容極點了點頭,其他山門也是如此,前山為景點,後山為修行,不願意,可他們又能如何?
時代變了。
臨近淩晨,兩人才到了玉蟾宮,這裡的玉蟾宮並不大,也不壯觀,幾間道宮廟宇,住了十幾個人,完事兒了。
次日一早,慕容極跟著做了早課,拜祖師時,從太上老君拜到了張伯端之後,不安不再繼續了。
此等行為自然是大不敬,下麵的幾個弟子正要嗬斥,卻被薛中瑞一眼瞪了回去。
慕容極有些意外,莫非是這道長看出了什麼?
接下來的時間,慕容極便一頭紮進了藏經閣中,白玉蟾的《金華衝碧丹經秘旨》可是個好東西。
這位被稱為‘賊祖宗’的全真宗師,雖然是個戲稱,但也並非無來由,除了盜天仙之外,還有一項,便是三屍六賊。
許多人罵白玉蟾的時候,都離不開一句話,賊身賊心。
白玉蟾的《大道歌》中有雲:引賊入家開寶藏,不知身外更藏身。身外有身身裡覓,衝虛和氣一壺春。生擒六賊手,活嚼三屍口。三屍六賊本來無,儘從心裡忙中有。
他是最先主張‘清修’的人之一,小說中常見的‘斬三屍、滅六賊’便是源於他。
能夠被稱為南派全真的第五祖,自然是有來由的。
慕容極和陸雪琪,兩人一個煉雷,一個煉火,在交合以換本源。這種修煉之法,雖然妙用無窮,弊端也很大,慕容極的雷法並不強。
而白玉蟾,他做了一件事兒,也是他稱為第五祖的原因,那便是融丹道雷法於一身。
時間匆匆,半個月的時間便過去了,慕容極放下書冊,將抄錄的書冊收入戒指中,心中不由得有些感慨。
此世處於末法時代,修行艱難。為了前進一步,不得不絞儘腦汁。就白玉蟾這種資質,放在誅仙世界,必定是一位太清真人。
從書屋中走了一圈兒,多數都是道家經籍,於宋朝之後出世的書,他就沒有看過。
此處倒是他的一種機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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