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極依舊在煉製著陣基材料,頭昏腦漲的,揉了揉額頭,看了一眼巫皇山的進度,就差最後的幾個位置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目光又落在了王權守拙山上。
這老前輩,與慕容極一起在這巫皇山上待幾十天,如果不是其他幾位時常下山去露麵,指不定山下的那些家主鬨騰成什麼樣呢。
一眼望去,巫皇山的各處節點都已經設置好了,得到眾人都下了巫皇山。
慕容極隨即一翻手中的翻天印,高舉到頭頂之上。
以自己磅礴的神魂,引動印中凝結下的以符?,溝通天地之力。
刹那之間,莫名的力量湧動起來,帶動了山上的毒霧翻湧。
轟隆隆的響聲逐漸響起,下一刻,便是無儘的毒氣伴隨著天地之力,緩緩彙入各個節點。
引動整座大陣,疏導天地之力運行。
這可不是一個輕鬆的活兒,龐大的壓力,壓得慕容極有些喘不過氣去,宛若一座大山,壓在他身上。
這一刻,他才清楚那什麼什麼的鎮壓在山下,是什麼意思。
山,是一方天地之力的代名詞,宛若整座天地鎮壓而下,任你是什麼修為,也難以扛動天地的力量。
“哢!”
頭上的翻天印再次裂開,慕容極心頭一沉,感覺要遭。
忽然之間,站在山上的眾人,心中浮現出一種莫名的不安,就好像是生死交托於人手的感覺。
哪怕是歡都擎天,也是蹙眉去看慕容極,目光落在那翻天印上,提心吊膽的。
他能感覺到,巫皇山的天地之力,似乎都壓向了那裡。
道盟的幾位,背著手站在慕容極身後處不遠,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是看慕容極這陣法布置,足夠調動整個巫皇山的天地之力了。
如果在人族境內,也設置這麼一個……
“這手段,叫一聲妖皇也不為過了。前輩,你說呢?”王權守拙拄著王權劍,一臉凝重的看著慕容極的背影,輕聲問道。
歡都擎天的注意力轉向被慕容極喚醒的大陣上。沉重的點了點頭,卻是並不言語。
王權守拙沉著臉掃了一眼身邊的幾位道盟高手,似笑非笑的說道:“我人族有幸出了個天才,可是不能讓他死的不明不白呀。”
幾人心頭一凜,仿佛一股殺機籠罩在頭頂之上,額頭上的汗密密析出。“一定,不需要盟主說,我等都會護住他。”
楊家家主率先開口,卻是絲毫不懼,抬頭看去,迎上王權守拙的目光,無比堅定。
王權守拙一聲苦笑,自己這一場敲打,卻是被這老楊頭給懟了,“你呀,還是那麼直。”
凜冽的殺機一閃而逝,卻是沒有人敢不當回事兒。
王權守拙是什麼人?他是真的敢下殺手、下狠手的狠茬子。
當年的王權劍塚,據說是驅逐了眾人,實際上到底如何,他們一清二楚,到現在,那些劍塚遺民都恨慘了王權守拙。
再說清理道盟的時候,王權劍可是從來不曾手軟。生生的與那費管家,殺出來如今的局麵。
王權守拙此人,稱一句心狠手辣也不為過。
現如今的一氣道盟式微,那是被王權守拙殺掉一半兒人之後的結果,能不式微嗎?
中高層的人數少到,不能再輕易的殺一個。
甚至被肖萬誠逼成那個樣子,除了他自己的身體不太好之外,還有一點就是道盟如果再死傷一批人的話,連邊境都沒得守了。
那些人聚攏在肖家門下,未嘗沒有存了與王權守拙對抗的意思,逼得他不得不退居幕後。
說話間,整座大陣運轉的越發流暢。
慕容極手中的翻天印,再次崩碎了幾分,上麵的裂紋密布,似乎稍稍用力,就能徹底崩壞。
“毒皇前輩,你那頂尖材料該拿出來了。否則的話,我可就沒辦法了。”
歡都擎天從背後的包裹中,翻出一塊兒石頭。這石頭,玄鐵色,看起來普普通通。
隨即,猛地一擲,丟向慕容極。
這石頭一入手,慕容極還險些沒拿住。石頭有臉盆大小,煉製一尊方印確是足夠了,不過,方印的個頭要小一些。
【品質都是頂尖的,卻是不太夠用,也隻能用原來的東西。】
頂尖的煉器材料可不是大白菜,不管是在哪個勢力中,那也很難得的好東西。
自己用都用不夠,有哪裡會拿出來送人。
就比如,塗山姐妹不會將苦情巨樹的主乾木材拿出來送人。
或者說,北山妖帝石寬,亦是會將山脈精粹拿出來送人。
歡都擎天,能拿出這麼大塊兒的礦材來,那算是出了老血了。
陣法穩固,慕容極快速的熔煉出鴿子蛋大小的材料來,熔成液體,將這一小塊金屬液體,重新補入麵前即將破碎的翻天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