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心裡有些不平衡,想要找回場子……我幫你算是還了人情的,不需要你再做出什麼承諾,我們樹月啼族雖然弱小,但是不欠人情的。”
慕容極:“……”
什麼叫做‘雖然弱小’,月啼暇是不是對族群的強弱有些誤解。
古樹月啼一族,在妖族之中,絕對是屬於一流的大族了。雖然不是頂尖兒的勢力,實力絕對不弱。
塗山狐妖貌美,翠玉水蛭一族醫術高超,古樹月啼族儘是靈植。
這三族,怎麼看都是最好欺負的主兒啊,怎麼可能不被人覬覦。若是沒點兒實力,早就被人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一時間有些無語,‘不欠人情’這話聽著怎麼那麼熟悉?
慕容極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緩緩說道:“就彆說這些了,你不是還有事情找我幫忙嗎,你我就算是扯平了。嘿嘿,希望你的事情足夠大,不然你可就吃虧了。”
月啼暇羞澀的低下頭,有些難以開口。
猶豫許久,也說不出話來,慕容極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先想想吧,想好了跟我說。”
慕容極跟著月啼族的族人,走進了進了為他準備的茅草房子。
夜色降臨。
清冷的月光傾灑而下,如同一層薄薄的銀紗絲綢,覆蓋在七寶妙樹的樹冠之上。
月光照射在樹葉上,借著生機的光暈,呈現出一種如夢似幻的乳白色澤,光芒中,映襯著墨綠如翡翠、閃爍如銀光的樹葉,隨風微微搖曳。
似乎是在與月輝低語,每一次擺動都灑落下點點光斑,如同撕碎了的月光。
月光散落在月啼暇的身上,沒入她的身體內,並未引起她的注意。
植物之類的精靈,似乎是天生就有種吸納日光、月輝的能力,似乎是上天對他們的眷顧。
月啼暇站在七寶妙樹前,仔細的看著麵前的這一塊兒煥發生機的木頭。
這木頭還在吸納著周圍的生機,仿佛是一個無底洞。
月啼暇不由得蹙了蹙眉,有些想不通,還有什麼神奇的樹種,是她們月啼族不知道的?!
聽見後麵有腳步聲傳來,月啼暇轉頭看去,黑驢阿柱緩緩走來,站在了月啼暇身側。
驢頭湊到木頭前,仔細的打量。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這一塊兒老木頭有什麼特殊。隨後亮出了一個牌子:虧大了,耗費了我們將近百年的積累。
月啼暇卻是連看都不沒看,直接無視了阿柱。
“阿柱,你說這東西,是什麼?還有我們不知道的樹種嗎?”
黑驢阿柱一怔,用蹄子托著下巴,細細思索,隨即舉起了牌子:可能是圈外的。
月啼暇一臉的懵逼,“圈外?位於塗山的那個屏障外麵嗎?”
阿柱點了點頭。
月啼暇好奇的看著這塊木頭,這東西難道真的來自圈外?聽長輩說,圈兒外很危險,哪怕是一塊石頭,都有可能瞬間活過來,將周圍的生靈置於死地。
月啼暇伸手摸了摸這塊煥發生機的老木頭,疑惑地說:“可是這東西很弱啊,弱成這個樣子……”
阿柱有些喪氣,麵對一個戰力認知的白癡,還能怎麼樣?無力地舉起一塊牌子:他很厲害,尤其是火,比滅妖神火更加的爆裂。
見月啼暇看完,阿柱又舉起了一塊:還有雷,比道盟聞家的雷還要厲害。
月啼暇盯著阿柱看著,隨即一歪頭,問道:“阿柱,他就是這麼打你的?先是用火燒你,還是先用雷劈你的?哦對了,驢肉火燒是什麼……”
阿柱一張驢臉拉得老長:“……”
月啼暇有些詫異,“阿柱?你怎麼生氣了?!”
阿柱無奈歎了一口氣,想起自己來這裡找月啼暇的目的,舉起一個牌子:還是說你吧,你的問題跟那小子說說,他或許還能有比塗山更好的辦法。
隨後,舉起了第二塊牌子:不說其他,這百年的積累,足夠他幫你了。
月啼暇倒是覺得無所謂,安慰的說道:“這些資源倒是沒什麼的,你能穩步晉升大妖王,這比百年的積累,有價值的多。”
“再說了,若是沒有那個禁製,就算這百年的資源都被你全部利用了,也未必能夠晉升大妖王吧。”
黑驢阿柱有些頹然的坐在草地上,點了點頭。
現如今的他,仿佛渾身上下都在重鑄,能量一層層的洗刷著他的身體,他修行時無法煉化的妖力,都被背後的禁製吸納了去。
借助那些妖力,一遍又一遍的洗刷著自身,不知不覺間,連帶著他的資質都發生了改變。
照這個趨勢下去,大妖王是穩了的。
想了想,又亮起一塊牌子:他的實力很高,估計僅在妖皇之下,你一定要找他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