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兩國可以嗎?(2 / 2)

若無心細查,誰會發現正是這些看似極小的事,漸漸腐蝕了這座本可以固若金湯的防城呢。

夏時隱很怕,怕重蹈覆轍,怕噩夢再生。

如今操持這麼多事,樁樁件件,她隻為做到一件事:給將士們增設與明溪城的牽絆,誘大家安家落戶,將積蓄心血都澆灌在這裡。

讓所有將士與明溪城的衣食住行捆綁在一起,利益轄製,才能生出玲瓏敏銳的心,讓那些瑣事動作無處可藏。

“肅靜!肅靜!”新月扯起嗓子高聲往裡頭刺了一句,可歎她喊得那樣吃力,偏還是溺進了沸沸揚揚的吵嚷裡,一點聲音也聽不見。

怎麼辦?怎麼辦?新月氣得又準備錘桌,才擰起拳頭,卻被夏時隱輕輕拉了拉衣袖,硬生生止住了。

跟這群健碩大漢博理,總不能再耍狠賣脾氣了。

夏時隱心裡清楚,她們要是敢摔杯,隻怕大夥兒都要拔刀,而她要是敢拔刀,隻怕對麵會是直接將她的刀砍斷。

這裡的人都不是被嚇大的,也最不怕嚇,拚武力,根本唬不住。

是以,與文人以剛克柔,與武將就隻能以柔克剛了。

拉著新月足足聽了半晌,見大家慢慢開始說車軲轆話,如今喊不動,聲音也小了好許,夏時隱才輕拍了拍新月手裡的卷軸,朝她點頭示意。

新月早已蓄勢待發,見終於是時候了,她得意輕哼一聲,迫不及待拿出夏時隱從媒婆那兒要來的畫像,一張張在桌前展開開。

畫不多,勝在各個水靈美貌。

“什麼東西?”

“我瞧著好像是畫。”

滿屋吵鬨的好漢們看見動靜,抵不住好奇,慢慢地也就停下來了,一個兩個看過來,才換來片刻的安靜。

有的麵皮子薄的,被一幅幅相惟妙惟肖的美人相靜靜地望著,甚至還紅了臉。

“好看吧?”新月的言辭破有幾分調侃之意,她指著畫上的人介紹道:“這些都是明溪城裡尚嫁出去的小姐,從小富貴嬌養,知書達禮,好著呢,這個十七,擅長......”

新月舌燦蓮花,將女孩們天花亂墜的誇耀起來,更惹得在座的將士們上了心,心神蕩漾起來。

夏時隱始終笑而不語,待新月將六個似花似玉的姑娘介紹完,才抬手輕撫了撫畫上灰塵,以收回手,將所有人的目光與注意搶了回來。

夏時隱溫言道:“若是平民百姓也就罷了,可身為以守疆護國為唯一誌向的將士,為何不能是國在哪,家就在哪呢?”

這是要開始商榷了。一眾武將知道這事兒絕對是一時沒完,還得耐性與夏時隱爭,一個兩個便尋著椅子拉過扯近,圍著夏時隱坐了下來。

絕不是無意的,武將們互換神色,不掩笑意裡的輕狂。——這番將夏時隱的去路圍堵的死死地,就是變相與她施壓。

夏時隱那樣瘦小,他們不信被呈五六倍人數這麼注視著,她能淡定?

“可以在明溪成親,但待退役後,我們還是得攜妻子發配原籍!”指揮使秦桑率先發難,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