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新月出言打斷,她看了眼天色,意有所指地提醒道:“天色不早了!咱們得回宮了。”
“哦哦!”夏時隱一副大夢初醒的懵懂模樣,她的眼睛彎彎,笑得很是嬌俏,她直起身向遠處望,大聲呼喚道:“張力!你過來!”
張力也被夏時隱幾乎以假亂真的做派亂了心神,他心裡忐忑,直到見夏時隱依然是照著約定的步驟進行,他的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忙走上前恭敬行禮,張力道:“臣張力,參見公主殿下,參見周公子。”
“周樓,這是我的心腹張力!”夏時隱抬手免禮,邊介紹邊拍著木匣解釋道:“這些都是他給我買辦的,有什麼不清楚的,你都問他吧。——最好什麼也彆問我,因為我知道的也不多。”
夏時隱說著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她捏著耳朵搓了搓,羞愧道:“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是靠彆人,沒什麼大本事......是以,我也沒什麼得力的人能送你了,這些鋪子奴才,如何管製經營,可能得你自己想辦法。”
“哈哈,”周樓抬手拍了拍夏時隱的腦袋,很是寵溺道:“知道啦,我會處理好的,不必操心。”
“那我肯定是相信你啦!”夏時隱甜蜜蜜地笑了笑,又去對張力叮囑道:“那你就先聽周公子的吧,好好交代你置辦的那些事兒,放機靈聰明點兒!你可彆給我丟臉!”
“是!”張力很大聲地應和。瞧著很是踏實忠誠。
夏時隱被周樓扶著站起來,見周樓耐心地替她理了理起皺的衣角,她戳了戳周樓的臉,對他露出一抹很可愛的笑。
朝新月走了幾步,夏時隱這才假裝剛注意到,才想起般,去看跪在地上,身形僵硬地蕭子鈺。
“哎呀!”夏時隱一拍腦門,目光暗指蕭子鈺,她靠著周樓小聲詢問:“那她怎麼辦呢?要跟我進宮嗎?除非是一輩子當個丫鬟,否則的話......”
夏時隱欲說還休,可他們都聽明白了她的意思。蕭子鈺幾乎是瞬間抬起頭,目光如柱地看向周樓,一開口,很是纏綿悱惻:“公子......”
夏時隱故意打了個寒蟬,嫌棄的眼神如同是在大雅之堂上遇見了一個堅持非要跳豔舞的下作狐媚子。
在夏時隱刻意目光的作祟下,張力默契地退避幾步,便如火上澆油,瞬間激地所有人的不舒服,生怕跟蕭子鈺扯上關係。
周樓的目光閃過厭惡嫌棄,他突然覺得蕭子鈺的做派確實有點惡心。
洞若觀火地蕭子鈺瞬間覺得如置冰窟,她開始害怕周樓的答案,更不想被周樓拋棄。
適才親眼所見的每一幕都在灼燒著她的心,她不再逞強,便將雙手鋪下去,她堅定地朝著夏時隱連連磕頭,一個比一個響。
“公主!奴願意跟您去宮裡學規矩!”蕭子鈺說著又狠狠朝著周樓磕頭,語氣儘是寧死不屈的倔,“還請公子成全!還請公子成全!”
夏時隱心裡一譏,又不聲不響地去看周樓,一副純然無辜,沒有主見的模樣,她捅了捅周樓,小聲辯解道:“你喜歡她,我才會吃醋欺負她,可你若是不在乎她,我又怎麼會將她放在眼裡?說到底,她連新月的半個指頭都比不上。”
他們都很清楚蕭子鈺的本性是何等的卑鄙粗俗,因為她獨特的身份,導致她躲過了無數正式的規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