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恒:“哦那倒不是,因為那時候我人設是冷酷無情但可靠的首席醫生。而且我是最好的神外醫生,讓病人隨隨便便死在我的手上會讓我顏麵掃地,而且在工作當中摻雜個人情感會顯得很不專業,讓我人設崩塌。所以我會儘量杜絕這種情況發生。”
更重要的是就算是在哥譚這種地方,也是能者多勞勞者多能,越能越勞越勞越能。
融恒就是那個“能”,跑不掉的。
疲憊,但是:)
“而且!”融恒興致勃勃:“你猜猜昨天我給誰開了腦袋!”
沒人覺得在飯桌上討論昨天開了誰的腦袋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對,好像是被融恒傳染了,傑森也變得興致勃勃。他好像突然成了福爾摩斯,羅列證據,做出推理。
傑森:“我看到從蝙蝠車上下來的是紅羅賓和老蝙蝠,昨天應該是他們兩個押送犯人過來,你負責的是蝙蝠標誌的犯人,那麼應該是......”
融恒:“停,保護病人隱私,我們就叫他蝙蝠標誌就行了!他當時進醫院的時候還能順暢呼吸,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反科學,雖然我知道哥譚這個城市本來就很不科學,但是這個哥譚人真是有點挑戰我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了。”
她繪聲繪色的給傑森講她如何在手術室全滿的情況下當機立斷給蝙蝠患者做心包穿刺,當時甚至連一台輔助的超聲儀都沒有,當時一口氣送來七八十號人,到處都在用,根本沒有空的。
雖然她看起來穩如老狗,但事實上她覺得自己的心跳得比患者還快還不規律,下定決心之後直接全人工上手。
融恒心有餘悸:“一般情況下心包穿刺手術要做半個小時左右,而且這種方式很冒險,萬一刺錯地方他當時那種情況就必死無疑。遇到這種情況所有人都是先打超聲,然後手術,我隻和格拉斯曼醫生郵件聯絡的時候聽他說過這種操作,畢竟人的胸骨劍突位置不會改變,這種操作法雖然冒險,但在緊急情況也可一試......但是我當時還是很緊張。”
融恒:“當時紅羅賓站在我麵前,要是患者被我紮死了,真的很擔心紅羅賓會打我。”
傑森的勺子頓了一下,看過來:“他威脅你了?”
融恒:“?當然沒有啊,他很安靜,而且不會像蝙蝠俠那樣盯著人看。而且他人還怪好的嘞,我站不穩的時候還扶了我一把,我還吃了他的能量棒。但是一個異裝癖站在麵前誰都會有點害怕的嘛。”
異裝癖。
傑森呆滯了一下。
然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捂住嘴笑起來。可能是想把這個掩蓋一下,但是沒想到根本掩蓋不住,最後徹底不裝了,發出哈哈哈的大笑聲。
“異裝癖。”他揩自己的眼淚:“你說得對,緊身衣有什麼好的,那些義警的審美也就那麼回事了,隻會在緊身衣上打轉,都不會挑選一點尋常的衣服。”
融恒:“沒辦法,穿緊身衣可能是一種義警之間的默認原則,或者搞個披風什麼的,看起來很拉風,事實上我很擔心他們跑得太快了自己踩到自己的衣服,或者坐下站起來的時候被絆倒——你彆笑啊,你不覺得嗎?我之前去環球影城的時候,買的巫師鬥篷太長了,老踩住呢。”
傑森笑得發抖:“你說得對,你說得對。”
融恒:???
不是這個人怎麼回事啊???
於是兩個人有了飯後娛樂活動,傑森笑得停不下來,融恒就追著打他,他就跑。兩個人圍著桌子秦王繞柱走。
融恒,生氣:“你這個人為什麼這麼靈活?這不符合你的體重!”
傑森,快樂:“一個家裡總要有一個人靈活一點,一個人笨拙一點,你說對吧小烏龜?”
最後傑森在沙發前突然停下轉身,用雙手鎖住刹不住車的追擊者,兩個人一起倒在柔軟的沙發上。
“再睡一會兒?”傑森下巴放在融恒的頭發上。
“我先去洗澡,然後再睡吧。”融恒歎氣:“蝙蝠患者24小時觀察無異常,就要轉到阿卡姆病院了,沒有意外的話明天中午會有人過來帶走他。”
融恒:“其實我真的很希望這些患者能簽個器官捐獻什麼的,這樣的話他們就算死了也能讓人說一句死得其所,我想如果另一位蝙蝠患者有簽署過這種相關文件的話,說不定......”
她沒在繼續說下去。
但她心中想,如果是那樣,說不定梅森醫生不用怎麼猶豫,直接就能打管空氣進黑麵具的心臟,或者給他做手術的時候夾住他的肺動脈。
人是一種奇怪的生物,有些人可以毫無負擔的殺死自己的同類,甚至以此為樂,但又有些人,即便是麵對自己的仇人,也總會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