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軒搶杠,胡了!
狗子氣得破口大罵:“混賬!王子軒!你居然截我胡!?”
狗子罵罵咧咧的時候,王子軒終於意識到這是一種亂吃菌子的美。
冥冥中,似乎有誰在喊著:“王上校!王上校……你聽到我們說話嗎?你胸部的肌肉能不能不要那麼繃緊,我們沒法做手術……”
王子軒睜開朦朧的眼睛,總算認出那是索菲亞博士,他放鬆了自己的胸肌,然後血差點呲到天花板。
論搶救,人家是專業的。
索菲亞很快發現,自己壓根不用縫針,她隻需要把王子軒被切斷的內臟組織對好,他驚人的自愈能力就會產生作用,自動生出肉芽,將破碎的臟器或血管對接好。
整個過程中,她唯一真正做的就是用吸管吸走滿溢在胸腔內的鮮血,以及用鑷子夾走一些破碎的內臟組織。
整個手術過程就半個小時不到,堪稱離譜。
“博士,麻醉藥的藥效什麼時候過?”王子軒平靜地問著。
“事實上,我們用不了麻醉藥。你的皮膚堅韌度太高,常規針頭無法穿透。你感到麻痹,多半是阿爾法外星人的毒素所致。我的同時正在分析化驗留下來的那根尖刺,不過短時間不會有結果。”
“沒事。我大概過十分鐘就能起來。”這不是妄言,王子軒看著係統提示裡,自己的【中毒】負麵效果正在快速消退著。
係統還附贈了他一個:【靈族螳螂妖毒素免疫】的新被動特效。
女博士驚訝萬分,旋即苦笑。
“你覺得我不是人了嗎?”
“你的心是人類,這就足夠了。”這位醫學博士倒是挺會說話。
一個人模人樣的領袖,怎麼都比那些變成怪物的家夥要好啊!
人的心理閾值就是這樣,遭遇一次次打擊之後,逐漸就會把下限調到自家老大‘長得像人’就很滿足的地步了。
當逃亡艦隊幾乎所有船上都遭到刺客攻擊,好不容易完成反殺的各船上,大夥都慌了。
怯弱者本能地渴求一個安全的港灣,這種安全感是那些隻會耍嘴皮子的政客無法給他們的。
大夥本能地湧到【黎塞留號】上,以至於安妮不得不拿著新的霰彈槍霸氣四溢地守在急救室門口。
一個個民眾代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王子軒的生死不光關乎這支逃亡隊伍的穩定,他身上還帶著‘炎龍後手’這個秘密。萬一他掛了,炎龍不認賬,甚至遷怒他們,那怎麼辦?
以至於索菲亞醫生走出手術室後宣布“王子軒上校並無大礙時。”,大夥普遍是不信的。
“博士,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們。但上校先生被外星怪物穿胸而過啊!這消息總是真的吧?他到底怎樣了?稍微透個底吧?”
“我們不是笨蛋,請彆玩【秘不發喪】這種拙劣的把戲。”
索菲亞看到他們急成這樣,她差點笑哭了。
這些家夥,之間對王子軒各種不爽,花式抗議。現在一出事,又怕他死了,更怕他死了然後高層還瞞著大夥。
真是絕了。
二十幾號人在急救室大門口外頭吵吵嚷嚷的,以至於正主出來後,大夥愣了足足三秒。
“王……上校,你真的沒事?”一個學者模樣的白發老者大著膽子去問。
“有事,差點死了。”王子軒沒好氣。
“那你的傷……”
“好了。”
真的假的!?
民意代表加上本來就守在這的安妮等人,幾十雙眼睛反複在王子軒胸膛部位掃來掃去。
王子軒眼神一厲,不屑地哼了一聲,仿佛在說——就憑那雜碎也想弄死我?他還不夠格!
瞥到遠處的懸浮攝像頭,王子軒將胸膛拍得邦邦響,豪氣萬丈地說出了一句名言:
“隻要吾一日不死,那麼吾來承擔!吾來允許!吾來背負這個木星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