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周管家將一張信用卡遞到了蘇素麵前。
“太太,這是張50萬限額的信用卡,如果您的零花錢不夠用,可以用這張卡,我會在每個月4號幫您還清。”
聽到周管家的話,蘇素麵露詫異。
——昨天周管家似乎才說過給她手裡那張卡上打了下個月的零花錢,今天又給她這張信用卡是幾個意思?怕她不夠花?
“我之前的零花錢是多少?”蘇素問周管家。
前世,她和顧城結婚的第二天,便由周管家給了蘇素一張銀行卡,說是她的零花錢。
蘇素其實是有工資的,由國家專門的機構發放。
所以,雖然前世每個月周管家都會按時往這張卡裡打錢,並且通知她一聲,但實際上,蘇素根本就沒有動過那張卡裡的錢。
也不知道對方每個月給自己的零花錢究竟是多少。
聞言,周管家一愣,心道:太太故意這麼問他,難道真是嫌棄零花錢太少了?
還是說太太已經懶到懶得去查卡內餘額了?
“您每個月的零花錢是50萬。”
頓了頓,周管家又道:“稍後我會聯係銀行,開通您手裡那張卡的短消息提醒業務。”
周管家後麵的一句話蘇素沒有放在心上,隻是聽到前麵一句時眼裡閃過驚訝:她知道顧城給她的零花錢應該不少,隻是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大方。
果然,身為裡的大反派就是財大氣粗——50萬,都快趕上她一個月的工資了。
蘇素心裡嘀咕了一句。
“我知道了,另外,信用卡就不用了,你拿回去吧。”蘇素將卡推還給周管家。
除了一些研究中需要自費的環節,她用不到那麼多錢。
——您確定?
周管家剛想再確認地問一句,這時,蘇素的手機響了。
來電是一串經過加密處理的號碼。
蘇素接通了電話。
“你好。”
“你好,請問是蘇素本人嗎?”電話裡傳來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
“是我本人。”
“你之前提交的申請我們已經收到了,詢問時間安排在明天上午9點40,203號審訊室,請你準時到場。”
“好,我知道了,我會按時到的。”蘇素又說了一聲“謝謝”,掛斷了電話。
“安排一輛車,我明天早上9點要出門,”蘇素對周管家說道,話末又加了一句:“有勞。”
“太太客氣了。”周管家說道,想到蘇素接電話時一臉嚴肅的表情,便關切地詢問了一句:“太太,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沒什麼。”
蘇素沒有告訴周管家自己是要去接受檢方的調查。
雖然蘇素已經被M國那個項目除名、並且回到了國內,但她目前仍然處在觀察期,時不時要接受檢方的審訊。
不同的是,這一次是蘇素自己主動申請的。
就在剛才回房間休息的時候,蘇素向檢方提交的審訊申請。
隻是她沒想到,居然這麼快便收到了回複。
“太太不吃了嗎?”見蘇素放下了碗筷,周管家問。
“不了。”她趕時間。
——
回到房間,蘇素開始準備明天接受詢問的材料。
那個生命工程項目,蘇素是華國方麵的主要負責人,包括好友在內和她一同前往M國的十幾人則作為蘇素的副手。
原本項目的核心數據密鑰隻有蘇素一個人有。
好友卻不知道如何獲得了蘇素的密鑰,將其中的核心材料和研究成果‘碎|屍重組’重新包裝,搖身一變成了她自己的成果,並且以此誣陷蘇素。
偏偏查遍了整個研究所監控,也未能發現任何異常:監控裡除了蘇素之外,並沒有其他任何人動過保存核心數據的計算機。
這也使得調查一度陷入僵局。
上輩子,蘇素經曆了無數次的詢問、調查、申訴、再調查……直到她死,也沒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但也不算毫無所獲,至少在蘇素努力自證清白的過程中,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
蘇素將那些線索以問題的形式寫進了材料當中。
有些東西,她說了不算,必須由檢方親自查到,才有足夠的說服力。
——
第二天,多年養成的生物鐘讓蘇素在7點半的時候準時醒來,一番收拾後,蘇素下了樓。
現在是8:30,她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可以吃個早餐。
然而,就在蘇素剛到樓梯口時,底下傳來的吵鬨聲讓她停住了腳步。
周管家看見蘇素下來,急忙迎了上來。
看著與平時不太一樣的蘇素,周管家稍稍愣怔了一下。
平日裡,蘇素如果在家裡不出門,著裝多半以簡潔舒適的休閒服為主。今天的蘇素卻打扮得很正式,披肩的長發盤在腦後、梳得一絲不苟,再加上一襲黑色的正裝,襯得蘇素整個人端莊又有氣質。
“太太,早。”回過神來的周管家問了聲早。
“底下怎麼回事?”蘇素皺起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