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被拘施威成老大審訊無果整人忙
董科長從檢察長會議室出來，急忙叫小張填寫了刑事拘留報告書，先後有董科長，畢副局長，吳局長和宋檢察長簽了字，填寫了檢察院刑事拘留決定書，因今天是雙修日，怕公安局管拘留書的人不在，先有吳局長找公安局副局長聯係了半天才找到內勤，並專門從其家裡接來才辦了拘留證。
當董科長和小張向甄科長宣布拘留時，甄科長早以預料到了，不論自己如何辯解，但一萬元錢是從自己家裡拿出來的，不承認自己知道此事，給檢察乾警的印象隻能是據不認罪，但沒有影的事情自己堅決不能承認，自己不能把屎盔子往自己頭上扣，違心的讓自己承認，承認了即使範挫勝在作證，也沒有用了，看來自己真的要有牢獄之災了。在去年十月一放長假時，當時自己丈夫還在，當時丈夫單位組織去青島嶗山四日旅遊，在青島媽祖廟抽簽時，曾經抽到下下簽，當時算命的老道曾說讓其丈夫注意車前馬後，自己注意牢獄之災，並讓兩人燒一注香讓媽祖保佑全家平安，當時丈夫嫌香錢380元太貴也就沒有燒，自己本就是無神論者，現在“神五”都上天了，那還有什麼迷信。但丈夫回來不久就出車禍身亡了，這也迫使自己不得不信，深深為沒有燒香而自責，後悔，也許燒了香真的會保留丈夫的性命呢。為此才又專門去看了香，大仙說讓自己在小年那天買個豬頭和八涼八熱的菜，在晚上12點上供，並磕八個頭，並買一個玉的小佛用紅頭繩拴上帶在自己的脖子上，保佑自己平安，免除牢獄之災，但就是小年那天發生的事情把自己送進了看守所，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雖然可能算命的可以預測到，但要想破接災難恐怕隻是糊弄人的把戲了，自己現在脖子上還帶著小佛呢，怎麼牢獄之災還沒有逃脫呢。
刑事拘留本來應由公安人員來執行，自從檢察機關成立法警隊後始終由法警隊來執行，當甄科長剛剛走出檢察院的大門口，正準備上警車時，遠遠發現自己的兒子和婆婆正站在檢察院門口，也許是昨天家裡被搜查，自己也一夜未歸，婆婆帶兒子來檢察院看看，檢察院不可能讓其娘倆進去，就在門口等者呢，看見自己從檢察院門口出來，兒子快速的朝媽媽跑來，並高聲地喊著“媽媽”，法警一看忙上前把孩子攔住，不讓靠近，並急忙命令甄科長上車。此時，甄科長心如刀絞，望著眼前的兒子，隻有咫尺之遙，而不能說話，望著遠方淚眼的婆婆更是有苦男言，自己這一進去，不知何年何月能夠出來，隻好把孩子的負擔都承受在年邁的婆婆身上了，但自己深信法律是公正的，早晚會還自己的清白，在孩子的心目中歸還自己母親的形象，為了不讓孩子看見自己的眼淚，甄科長強忍著淚水，一聲不吭的跟隨法警上了警車，連跟隨去看守所辦手續的小張眼睛都濕潤了，眼淚在眼圈裡打轉，看到這一幕，真好像生離死彆那樣的動人心弦，但有同情心著，無不流為母子的離彆流淚。
警車鳴叫著到了看守所，小張連忙和看守所的民警辦好了手續。甄科長便跟隨著女民警進了看守所大院，隻聽大鐵門咣鐺一聲的關閉，自己也就進入了牢籠，也就被限製了人身自由。進了看守所，按照流程，把衣服脫了在看守所裡寄存下來，換上了看守所的製服，在去牢房的途中，大概都是女人的緣故，女民警好心的說道：“你是那個單位的，既然是檢察院辦的案，就一定與官員有關，幸虧咱們這裡的女號不多，就隻有兩個女號，但你要有一些心裡準備，這裡不能和家裡相比，受苦是必須的了，這我也不用多說，要不誰不來監獄呢。另外，我想提醒你的是，也就是你必須注意的是，裡麵情況比較複雜，瓜子裡麵剝出臭蟲什麼人都有，天南海北的到處都有你和她們不是同類人，要注意保護自己，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我看你是本地人，才提醒你的。”
經她這麼一提醒，甄科長明白了她的意思，內心非常感激，或者出於女人的同情心吧才這樣提醒你，好有個心裡準備，在外麵時曾經聽說過，在範挫勝出來是也曾經跟她說起過看守所裡麵的事情，看守所裡麵的罪犯都是心黑手辣，進去後都會像林衝被發配到滄州那樣，先打一百殺威棒用以殺殺威風，多麼壯的漢子也經不起七八個人輪番整你，唯一的辦法就是先把她們震住，才可以免受皮肉之苦，要不就有三種人沒有人惹，一種是殺人犯，因為其本身就是殺人了，也不在乎多殺一個兩個，在說一個要死的人了，還和他計較什麼呢，再有一種就是有錢人也不惹，如今有錢人到那裡都是大爺，看守所裡也不能例外，有錢到那裡都好使，有錢的王八還大三輩呢，何況人乎，在看守所裡有錢者可以在裡麵開小灶，可以從自己的預存的賬戶上存錢來用於買好飯，想吃什麼可以讓廚師另做。另外外麵的家裡人也可以送東西進去，即使自己吃不著多少，一般都由牢頭獄霸先來品嘗，以後在由其分配，自己吃的寥寥無幾，但終究是自己送進去的東西，彆的犯人當然也高看一眼，另外誰知道誰那天出去，在獄中多年沒有錢者還可以找大款救濟救濟，牢獄中的友情比日常的友情更深厚，雖然這樣的友情有時偏離了人際關係的軌道，所以有錢人也就有了例外。再有一種人就是不要命的，軟的怕硬的，硬的還怕不要命的，殺打不怕的人到那裡也是個亡命之徒，他把彆人都嚇唬住了，也就沒有人惹了，也就慢慢便為老大了，成為牢頭獄霸，但這些都是外麵的傳言，是否屬實還不清楚。
“甄如煙，女2號監房，進去”女民警嚴厲的喊聲把甄科長提醒，鐵門打開，自己進了2號監房”。鐵門被重重的關上了，腳步身漸漸遠去。
甄如煙被帶進房間之後進了監房，甄科長四處打量，高高的水泥牆，四壁空闊如野，隻有高高的房頂上麵懸掛著一盞昏暗的燈，也許是窗戶太小的緣故，白天燈也亮著，左右靠牆邊上木頭板床橫臥著，可以睡十多個人，木板床頭放著十幾個塑料盆，幾雙薄薄的被子放在床尾，不過到還疊放的非常整齊，有些衣服淩亂的堆放在牆角，顯然是還沒有洗的，屋裡散發著潮濕的黴味，讓人憋的喘不過汽來。中間是公用空間，房屋內裝有球形防爆攝像頭，可以360度無死角對整個房間進行監控。因為是上午九點，犯人都去外麵防風了，就自己孤零零的在牢房裡站著。
站了好累了，剛隨便找了個床頭坐了上去，屁股剛剛坐下，外麵放風的人終於回來了，六個女人一進監獄屋，見到甄如煙，好像很很久沒有吃飯突然見到米飯一樣圍攏了過來，一位帶著滿臉橫絲肉胖墩墩的女人問到：“你是賣淫的妓女，還是搞破鞋不要臉的女人。不過看你穿戴的還算整潔，文質彬彬的不像是個壞女人，反正進監獄的女人沒有什麼好東西。”
甄如煙也沒有坑聲，隻是默默的聽著。
“問你話呢，你沒有聽見嗎，難道你是個聾子嗎？”另一位看著眉眼非常風騷女人大聲的嚷到。
甄如煙一看不說話確實不行了，看來確實像外麵傳說的那樣要吃虧了，也就大聲的喊到：“你們大聲的嚷什麼，你家沒有兄弟姐妹就這麼說話媽，我現在都快要家破人亡了，難道到了這裡還要受氣媽？”
對方一看她大聲的一嚷，也就不鬨了，一位看著挺溫順滿臉帶著苦相的女人勸到：“大家都不要嚷了，先安靜一下。我問你，你是因為什麼進來的，看你一表人才，怎麼也落到如此的地步，不論如何，大家都是女人相互照顧理解嗎？”
“我是冀渤煙草市煙草專賣局稽查科科長，不知道是那個王八蛋誠心害我，檢察機關以受賄罪拘留的我，剛才那位姐姐說的對，不論如何，大家都是女人，女人的心腸都是軟的，既然大家今天都到了這個地步，都進了監獄這個不是人呆的地方，大家今天聚到一起也算大家有一定的緣分，誰都有為難著窄的時候，現在大家就是到了人生的低穀的時候，這時就最需要人的關懷照顧，此時的關懷照顧就好比雪中送炭，得人點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的，如果此時雪上加霜，也就是在傷口上抹了一把鹽，其刻骨仇恨會記一輩子，在難處幫一把是感激一輩子，在難處推一把也就是雪上加霜把人推向火坑，在外麵時我就聽說監獄裡麵人吃人的現象很利害，我剛近來，也不怎麼了解，但我希望大家不要相互廝殺，男人們怎麼樣咱們管不了，我們女人不應該像他們那樣，大家都是上有父母，下有子女和兄弟姐妹的，多一份理解，多一份照顧，多一份關懷，讓這個世界充滿愛，大家才能共度難關，你們說好嗎？再說了，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沒有受不了的罪，沒有享受不了的富，誰沒準那天出去就變成大款，發達了呢，你看現在外麵的個體企業家有多少是曾經做過牢的，現在不都有錢了嗎，但這些人的錢財大都不是好來的，都是靠坑朦拐騙弄來的，大都是不義之財，管它什麼錢，自己花就行了，不管黑貓白貓，有錢就是好貓。所以我勸大家不要相互廝殺，要相互理解，關懷照顧，一起共度難關。”
“小嘴吧吧地還挺能說，要不你怎麼會當官呢，在我們這裡沒有道理可講，誰管你是不是當官的，到我們這裡就得聽我們管教，是虎得窩著，是龍得盤著，這叫強龍不壓地頭蛇，要不我們在這裡天天吃窩頭鹹菜，沒有人身自由我們閒著乾什麼呢？大家不要聽她瞎白話，給我上去扁她，讓她償償殺威棒的滋味，要不她不知道馬王爺三隻眼，我們是長大的，不是那話嚇大的，大家一起上呀”，一臉橫絲肉的顯然是頭的女人大聲鼓動道。
看來大家都怕那女人，一起圍上來就要動手。
甄如煙一看光靠嘴說服不了她們，不動點真格的是不行了，大聲嚷到：“我看你們誰敢過來，誰過來有誰好看。”說著甄如煙上前一把抓住滿臉橫死肉的那女人，一個倒鉤，就把這個大約有一百八十斤重的女人摔了個仰八腳，這一下就把她們都震住了，但那胖女人立即慢騰騰的爬起來，上前一撲想用身子把甄如煙壓在底下，甄如煙一閃，腳底下一鉤，那胖女人就來了個狗吃屎，甄如煙上前一腳把她踩住，隻聽見她在呼呼地在喘著粗氣，這時旁邊一個女的看見胖姐吃虧，上前就想抓甄如煙的頭發，甄如煙胳膊一甩就把她甩了個跟頭，其他人一看也就不敢上前了。
那胖女人在下麵大聲叫道：“姐姐，你是我姐姐，你就饒我吧，我以後在也不敢了，好嗎？”
甄如煙一看她求饒了，就把腳抬起了，那胖女人突然起來一把就抓住了甄如煙的前領，兩個手一抱就把甄如煙抱了起來，甄如煙一看上當了，手一反掰胖女人的手腕，使勁一檸，胖女人雖然有勁，身大力不虧，但像太極拳一樣借力反力，你用勁越大，反力越大，隻聽胖女人哎呦一聲，就把抱著的手分開了，甄如煙反式一坐，胖女人就仰八腳躺在了地上，甄如煙上前卡住胖女人的脖子，抬手輪員了就是幾個耳光，打得胖女人傲傲隻叫，在地上一個勁地含求饒了，甄看到了火候，才把她扶起來說道：“我這人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尤其像女人更不該這樣，女人的傳統美徳就是賢惠溫柔善良，今天的情形是迫不得已，幸虧我小小練過兩年武術，要不今天過不了你們這一關了，我請你記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以為自己身強力壯就可以隨便欺負人，誰都是爹娘養大的，生下來不是被人欺負的，誰都有尊嚴，包括要飯的、精神病人也都有自己的意誌，我還是剛才那句話，大家現在都到了做牢的地步，相互關懷照顧還來不及呢，姐妹之間還相互欺負，那又何必呢，如果大家同意我的想法，姐妹們今後就相互照應好嗎？”
大家可能受胖女人壓迫慣了，難得有這樣的人起來反抗，同時也給大家除了一口惡氣，大家齊聲歡呼：“好的，那我們今天就正式選舉你為我們監獄的室長了，大家都聽從你的吩咐，讓大家協起手來共度難關。”
那胖女人也說道：“好的，你看在外麵當領導當慣了，在那裡都是領導人的，在監獄裡麵也不例外，我在外麵闖蕩這麼多年，什麼富都享受過，什麼罪都受過，在我年輕從東北過來當小姐時是被人壓在底下，好不容易結了婚，找了個老實的男人自己可以領導，自己說了算了，但又不甘心自己平凡的命運，開始四處騙錢，你說我多大的官沒有騙過，大到市長，小到鎮長村長，不都到我那個破煤廠集資一個多億嗎，我用她們的錢照實幸福了好幾年，做寶馬轎車，住高級賓館，吃生猛海鮮，也讓人羨慕了幾年，誰讓她們貪圖利益，向不勞而獲，賺取高額的利息呢，可是當我想卷錢逃走時，已經寸步難行了，逃債人寸步不離你左右，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在監獄裡麵才安全，在外麵不讓要帳的逼死，也得被要漲的打死，本想在監獄裡麵也當回大款，當個獄頭，領導幾個人，沒有想到一物降一物，今天來了個你把我降服了，那你就是班長，我就是副班長行了吧，不過這也是我自己封的，不知大家意下如何？”
大家隨聲附和道：“好，你們二位現在就是我們監獄的領導了，冒號。”說完大家都樂了。
在這個沉悶的牢房裡麵難得有歡笑聲，一般進牢房的除了被冤枉的人以外，從社會的角度來說哪有什麼好人，不是奸淫偷盜，就是坑蒙拐騙，人身自由都受了限製，那還有什麼快樂而言，思念家鄉，思念親人不說，自己的命運還不知如何，哪有時間說笑歡樂了，如果近來時間長的還好些，尤其是剛進來的，想自己的問題還來不及呢，哪有時間，哪有心思和彆人閒談。
像胖女人這樣的已經久經考驗的，早已就無所謂了，那裡都是避風，反正這裡雖然吃不好，但最起碼有飯吃，省得在外麵整天提心吊膽的，整天圍著一群要帳的，什麼話都得聽，什麼話都得受，雖然她們的集資款在你受理握著，也不敢把你怎麼樣，但整天追著你，讓你不得吃，不得喝的滋味也照實難受，沒有準什麼人逼急了還會傷害自己，看守所裡是自己最好的避風港，反正也判不了死刑就在裡麵呆這吧。主要是自己誠心騙人，也不想把錢償還人家，在說也還不起了，自己就一個賣煤的煤長，哪可以賺那麼多錢償付高迖五分的利息，兩年下來，十萬元就可以翻翻，自己拿什麼還，為了創造自己的輝煌，給大家迷惑，好吸引有錢人來集資，故意從汽車銷售公司高價買進汽車，完了以集體多購優惠的幌子，每倆賠兩萬元的價格銷售，目的就是吸引大家來集資入股來賺取高額利息，其實入股的每個人也都知道自己是在騙錢，你像入股幾千萬的人那個不是有頭有臉之人，在有像政府機關的人，其入股無非就是抱有幻想，認為其隻能是騙彆人，不敢騙自己，即使是騙，也得把自己的償還了，管她去騙誰，自己賺錢在說，但沒有想到的是，其騙的主要就是這些人，你想這些人那裡來的這些錢，當官的入股不是借的，就是索賄受賄得的，有錢的入股千萬元的一般也不是自己乾苦大力賺的，都是靠非法經營，鑽法律的空子，要不就是榨取工人的剩餘價值賺來的，反正不是好來的錢也不得好走，但也有苦吧苦業的把生活攥的錢入股的，但像這樣的自己一般都讓他們把錢退回去了，即使沒有退回的，其利息錢也把本賺回去了，除非特彆貪心，想利滾利的才沒有退回，誰讓他們那麼貪心呢。假如判自己個無期徒刑什麼的，自己在監獄裡麵呆個十幾年，出去後把自己藏匿的金子一賣，還是一大款，十幾年那能賺那麼多錢呢。
像這種把痛苦建立在彆人痛苦之上的人，還不如殺之而後快，但你必須遵守法律程序，也可以說就是在鑽法律的空子，難道像這種人就不會受法律嚴懲嗎。我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一定會對其嚴厲打擊，以懲罰其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