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舊部被傅長明教訓一通後,徹底明白了傅家兩位對江山根本沒什麼野心的事實,莫說阿瑞是傅家血脈,即便不是,恐怕太子之位也隻能是他的……主子都倒戈了,他們還跟那些前朝老臣爭什麼?
認清現實後,他們不再作妖胡鬨,朝堂總算徹底安分了。
自打他們不再找麻煩,趙樂瑩便過得十分愜意,隻是愜意久了,便又隱約有些無聊,正當不知該做些什麼時,某個已經回到京都的人突然給她遞了信兒,邀她出宮一同喝酒,信兒上還有其他兩個人的名字。
趙樂瑩一看,瞬間動心了,可想想傅硯山粘人得緊,少不得要跟著一起去……他性子那樣悶,帶著他還能好玩麼。
趙樂瑩想了許久,最後等到傅硯山傍晚來寢殿時,她突然歎了聲氣。
“怎麼了?”傅硯山看向她。
“阿瑞近來想你想得厲害,你今晚去陪他睡吧。”
傅硯山頓了一下:“我昨日才陪過他。”
“可你沒留下過夜,他不滿得很,今晚切記要陪他過夜,沒事不要回來了。”趙樂瑩忙道。
傅硯山沉默地看著她。
“……怎麼?”趙樂瑩眨了眨眼睛。
傅硯山微微頷首:“好,我這便去。”
“嗯嗯,快去吧。”趙樂瑩催促。
傅硯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扭頭便走了。
他離開後,趙樂瑩立刻輕裝簡行,趁天黑離開了皇宮。
到了醉風樓時,其餘三人都已到齊,裴繹之一看到她便嘲道:“這麼晚了才來,還以為殿下有了新人,忘了我這個舊人呢。”
“既然知道自己是舊人,還吃哪門子的醋?”趙樂瑩斜他一眼。
裴繹之輕嗤,為她斟一杯酒。
趙樂瑩抬頭看向林點星:“何時回的?”
“下午時,明日便走了。”林點星笑著,跟她碰了碰杯,又加了一句,“同葉儉一起走。”
“林兄身手極好,有他在,小的便不怕遇到賊人了。”葉儉趕緊道。
趙樂瑩一臉古怪:“你們何時關係這般好了?”
“他喜歡遊曆山水,我恰好闖蕩江湖,一不留神便遇到了,索性就結伴走了一段,一來二去就熟悉了。”林點星大咧咧道。
趙樂瑩嘖了一聲:“那你們還真是瀟灑。”
“確實瀟灑,比我強多了,”裴繹之說著歎了聲氣,“我這日日都困在學堂,一月也就兩日能得閒,比不過諸位了。”
“活該,隻每日進宮教導阿瑞還不夠,還要再開一個學堂,累死了也不能怪彆人。”林點星一針見血。
趙樂瑩認同地跟他碰了個杯。
裴繹之斜了他們一眼:“燕雀安知鴻鵠之誌。”
“……殿下如今是皇後,按身份來說,你才是燕雀。”葉儉小聲提醒,引來趙樂瑩和林點星大笑。
裴繹之無奈:“你到底向著誰?”
“我自然是向著裴兄的,”葉儉不好意思,“可也不能不讓我說實話啊。”
裴繹之頓時鬱悶,林點星同情地拍拍他:“我懂。”
跟葉儉一同遊曆那些日子,他每天都是這種無語的感覺。
葉儉大約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有些不好意思地舉杯。
然後不出意外地被灌到桌子底下去了。
剩下三人說笑著飲酒,不知不覺便已到深夜,酒量稍差點的林點星也去桌子下陪葉儉了,隻有裴繹之和趙樂瑩還在桌子上。
“……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趙樂瑩聲音含糊。
裴繹之也十分遲鈍:“現在?太晚了,留宿一夜吧。”
“不行,我家那位還在等著。”趙樂瑩拒絕。
裴繹之輕笑:“都這個時候了,他怎麼可能還會等。”
“在等的,就在樓下。”趙樂瑩捏了捏鼻梁。
裴繹之愣了愣:“……何時來的?”
“不知道,但此刻肯定在。”趙樂瑩說完,突然傻笑一下。
裴繹之最後一點理智也沒了,直接趴在桌子上睡了。趙樂瑩跌跌撞撞起身,步履蹣跚地朝著門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就被門檻絆了一下,徑直朝前倒去。
她輕哼一聲,下一瞬便落入一個懷抱。
“喝太多了。”他不認同地蹙眉。
趙樂瑩閉著眼睛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在。”
“不是支開我了,為何覺得我會來?”傅硯山將她打橫抱起。
趙樂瑩攬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嗬氣:“因為……我知道騙不過你。”說罷,便直接睡著了。
“明知騙不過還要騙,看來近日當真是無聊得緊了。”
傅硯山揚了揚唇,抱著他家小殿下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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