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立番外(番外:假如造反前,男女主...)(2 / 2)

而現在,他卻突然消失不見了。

“皇上呢?!”她氣惱地問宮人。

宮人低著頭:“回、回小殿下的話,奴婢也不知道……”

“給本宮找,現在就去找!”寧茵一想到自己辛苦布局,最後可能被彆人摘了桃,頓時氣得快要瘋了,“若是找不到,你們都得死!”

宮人眼底閃過一絲不屑,心想還當如今是你們趙家的江山嗎?然而她嘴上不說,隻是一臉著急地答應下來,卻在出門之後便找地方偷懶去了。

寧茵在傅硯山寢殿發瘋的時候,寢殿的主人已經到了趙樂瑩房中。

趙樂瑩看到他通紅的臉,眼底閃過一絲驚訝:“你這是怎麼了?”

傅硯山定定地看著她,眼神像是要將她吃了,身子卻一動不動。

趙樂瑩與他對視片刻,笑了:“吃錯藥了?”

“嗯,吃錯了,”傅硯山聲音有些啞,“被人暗算,吃了助興的藥。”

“這滿宮的女人都是當今皇上的,你若是動了她們,怕是活不過今日,何人與你有這樣大的仇,竟然要用這種下作置你於死地。”趙樂瑩聲音清淺,麵對一個隨時會吃了自己的男人,完全沒有半點局促。

傅硯山衣衫有些淩亂,眼神也逐漸虛浮,可行為還算克製,靜了許久也隻是到床邊坐下,問倚在床邊的她:“糖葫蘆好吃嗎?”

“你一天送一串,再好吃也該膩了,日後就不要再送了,”趙樂瑩掃他一眼,“即便要送,也彆趁本宮睡著後偷偷送,更彆放在枕頭旁,臟不臟。”

傅硯山揚唇:“用油紙包著,不會臟。”

“為何總給我送糖葫蘆?”她倒是真心疑惑。

“小孩都喜歡。”傅硯山隨口道。

趙樂瑩愣了一下,想到自己比他小了將近十歲,也確實是小孩,不由得輕嗤一聲:“你對小孩有這樣的興致?”

說著話,她的視線落在了他腰帶以下。

傅硯山被她看得更燥了,咽了下口水後強行轉移注意力。

他看到她頭發有些散亂,便伸手幫她撫順,撫的過程中總是無意間碰觸到她的臉。不同於他此刻熱騰騰的體溫,她的臉是涼涼的,隻是輕輕的碰觸,都能讓他舒服許多,傅硯山即便再克製,這一刻嗅著她身上的香粉味,也忍不住有一絲衝動。

趙樂瑩依然不鹹不淡地看著他:“不找個太醫?”

“這種東西,太醫沒用。”傅硯山勾唇。

趙樂瑩笑了:“怎麼,你很有經驗。”

“沒有。”傅硯山當即否定。

趙樂瑩還想說什麼,傅硯山突然打斷:“我們一定要這樣浪費時間?”

趙樂瑩揚眉:“不然呢?”

“樂瑩。”他第一次喚她的名字。

趙樂瑩心頭一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突然蔓延。

“給我。”他眼神堅定。

趙樂瑩沉默地與他對視,許久才開口:“我說過了,我對南疆男人不感興趣。”

傅硯山聞言掐緊了手心,靜了許久後艱難轉身離開。

趙樂瑩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快到房門口時,她又悠悠出聲:“但看在糖葫蘆的麵子上……”

話沒說完,傅硯山已經折了回來,單膝跪在地上將她擁進懷中。

趙樂瑩還未回過神來,便被他堵住了唇。

床幔落下,遮住了一室風光,風光之外,一行侍衛將寢殿團團圍住,不準任何人打擾,顯然是有備而來。

寧茵懊惱地回來時,便看到了守著的眾人,愣了愣後突然有些心虛:“你、你們怎麼在這裡?”

她以為自己下藥的事敗露了,這些人是來抓她的。

麵對她的疑問,侍衛長抱拳回答:“卑職等是隨皇上來的。”

寧茵猛然睜大眼睛,明白他們說的是什麼意思後,一瞬間理智斷裂,指著房門緊閉的寢殿怒罵:“趙樂瑩你不要臉!你竟敢利用我……”

她話沒說完,侍衛長便臉色一變,直接叫人將她拖走了。寧茵簡直氣瘋了,拚命掙紮著要擺脫這些人,可惜如今到底不是她的天下,誰也沒有對她留情半分,輕而易舉便將她拖走了。

寢房內,趙樂瑩因為太疼,一時間有些迷糊,聽到外麵的動靜後輕哼一聲:“……寧茵回來了?”

“不必管她,”傅硯山在她額上印下一吻,“怎不告訴我是第一次?”

“有什麼可說的,”趙樂瑩攥著他的衣角淡淡回答,“不過是露水情緣罷了。”

傅硯山眼神暗了下來,捏著她的下頜問:“誰說是露水情緣?”

趙樂瑩失笑,蒼白的臉上滿是笑意:“難道不是嗎?我連你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這還不算露……”

“傅硯山。”

趙樂瑩突然靜了下來。

“我叫傅硯山。”傅硯山盯著她的眼睛,不肯錯過她半點表情。

趙樂瑩定定看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傅硯山撫上她的脖頸,一如初見時她做的那樣:“嫁嗎?”

趙樂瑩眼眸微動:“我有拒絕的權利嗎?”

“可以,但我希望你不要。”傅硯山抵住她的額頭。

趙樂瑩嗤笑一聲,半晌攀著他的肩膀吻了上去:“我考慮一下。”

傅硯山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扶著她的後頸加深了這個吻。

兩人在房中一直待到翌日清晨,趙樂瑩再次醒來時,身邊已經沒有人了,傅硯山原本躺的地方,多了一串被油紙精心包裹的糖葫蘆。

“都說不要了。”趙樂瑩輕嗤一聲,身上的被單順著肩頸滑落,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傅硯山回來時,便看到她衣衫不整地坐在床上,露出的肌膚上到處都是他昨晚留下的痕跡。

他的眼神暗了暗,抬腳朝她走去:“怎麼不多睡會兒。”

“已經睡很久了,”趙樂瑩掃了他一眼,“做什麼去了?”

“調查昨日下藥的人。”他回答。

趙樂瑩頓了一下,垂著眼眸低低應了一聲。

傅硯山將她攏進懷中:“不繼續問?”

“沒興趣,無非是有人想上位罷了。”趙樂瑩說完,直接倚在了他身上。

傅硯山能清楚地感覺到,她把全身的力量都交付在自己身上,一時間心都跟著軟了,不用她問也主動開口:“是寧茵公主下的藥。”

趙樂瑩扯了一下唇角:“是麼。”

“怎麼一點都不驚訝。”傅硯山低頭看向她。

趙樂瑩抬頭坦然與他對視:“她自幼品性便不佳,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如今更是對你這個皇帝上心得緊,會做出這些事也不奇怪。”

“說得也是,還是你了解她。”傅硯山將她鬢邊長發撫至耳後,“那你知不知道,她說是你指使的。”

趙樂瑩笑了:“你信嗎?”

傅硯山不語。

趙樂瑩輕嗤一聲從他懷中起來,傅硯山隻覺身前一空,心好像也跟著空了。

“她與我一向不和,會如此誣陷我也不意外,我也不知該如何自證清白,皇上若是信了,便直接將我下獄就是,我沒什麼可說的。”趙樂瑩神色冷淡地說。

傅硯山盯著她看了許久,最後勾起唇角:“我自然是信你的。”

趙樂瑩疲憊地閉上眼睛躺下:“我累了,皇上請回吧。”

傅硯山抿了抿唇,俯身討好地親了親她的唇:“我知錯了。”

然而趙樂瑩還是不理他。

傅硯山無奈,隻得轉身離開。

他走之後,趙樂瑩重新睜開眼睛,唇角也漸漸勾了起來。

接下來一連三日,趙樂瑩都對他避而不見,直到身子好得差不多了,才又寫一封請求出宮的公文遞到傅硯山手中。

當天晚上,傅硯山便來了。

“你要走?”他一進門便問。

趙樂瑩抬眸看向他:“寧茵和皇後都已經離宮,我也該走了。”

“不是要嫁我,怎又反悔了?”傅硯山盯著她看。

趙樂瑩笑笑:“皇上記錯了,我當時說的是考慮一下,並非一定要嫁給你。”

傅硯山看著她雲淡風輕的眉眼,心裡逐漸不確定起來,許久,他深吸一口氣,過去將她抱住:“我不準你走。”

“還懷疑我嗎?”趙樂瑩揚眉。

傅硯山抿了抿唇:“不懷疑。”

趙樂瑩無聲地笑了一聲,靜了片刻後開口:“我不給人做妾。”

傅硯山聽到她這一句,心裡總算放鬆下來:“從未想過要你做妾,嫁我,做我的皇後。”

趙樂瑩聞言,這才撫上他的後背。

傅硯山眼神一暗,直接抱著她往床上去了。

兩個月後,趙樂瑩被冊封為皇後。

傅硯山一向不喜繁瑣,做皇帝之後也是事事從簡,可唯有成親一事半點都不肯應付了事,將婚事辦得極為盛大,朝臣百姓深刻感受到了他對前朝長公主的在乎,即便趙樂瑩無權無勢,昔日的名聲也不大好,可就是無人敢輕視她半分。

而對於趙樂瑩來說,這一場婚事唯一的感覺便是累,以至於傅硯山進門時,她都不願起身迎接。

“怎不先休息?”傅硯山低聲問。

趙樂瑩抬眸看了他一眼:“喜婆說要我等著你。”

傅硯山笑笑,垂著眼眸幫她卸下繁瑣的裙衫,又親自為她拆解頭上的發飾。趙樂瑩坦然接受他才伺候,等身子輕鬆之後才算有一絲好臉色。

“該飲交杯酒了,”傅硯山提醒。

趙樂瑩頓了頓:“喝不了。”

傅硯山以為她還在鬨脾氣,將她抱進懷裡才道:“旁的就算了,交杯酒是必須要喝的。”他平日不在意這些虛的,可今日就是想一樣不缺地完成。

“真的喝不了,”趙樂瑩推開他,平靜地與他對視,“我有了。”

“有什麼?”傅硯山一愣,很快便回過味來,表情一時間有些複雜,“何時的事?”

“太醫診斷,已有兩個月了,”趙樂瑩眯起長眸,“你不高興?”

“……高興。”傅硯山笑了一聲。

趙樂瑩斜了他一眼,親自為他到一杯酒,自己則倒了杯清茶:“這樣交杯也不錯。”

傅硯山視線落在她手中的酒杯上,看了許久噙著笑接過,與她挽著手飲下。

新婚之夜,因為多了個小東西,所以二人什麼都沒做。

這一晚之後,趙樂瑩妊娠反應突然大了起來,整日裡什麼都吃不下也就算了,連聞到一些氣味都忍不住想吐,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去。

傅硯山始終在身邊照顧著,看著她灌下一碗碗保胎的湯藥,他每一日都眉頭緊鎖,整個人猶如一隻不安的困獸,誰人見了都退避三舍。

一連多日的難受之後,趙樂瑩又一次要喝保胎藥了,傅硯山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彆喝了。”

“不喝怎麼保胎?”趙樂瑩好笑。

傅硯山麵無表情:“我說,不準喝了。”

趙樂瑩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半晌,她將藥推到他麵前,撒嬌一般道:“那你幫我喝。”

傅硯山眼眸微動。

“不喝嗎?”趙樂瑩歪頭。

傅硯山和她對視許久,當著她的麵將藥喝了下去。

趙樂瑩笑笑:“日後我不想喝時,都由你幫我喝怎麼樣?”

傅硯山盯著她看了許久,唇角勾起一點嘲弄的笑:“還有以後嗎?”

趙樂瑩表情一僵:“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明白的,”傅硯山抱住她,在她額頭上親了親,“畢竟從第一次見麵,便是你的蓄謀已久不是嗎?若我沒猜錯,寧茵對我獻殷勤,也是你暗中攛掇的吧。”

趙樂瑩臉上的笑意漸漸淡去。

“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是誰,之前種種,欲拒還迎也好,指使寧茵下藥也好,都不過是你的一步步計劃,你從未喜歡過我,隻是想得到皇後之位,想懷上一個有著傅家血脈的孩子。”

“有了這個趙傅兩家血脈的孩子,隻要我一死,你便能以太後的身份垂簾聽政,不論是前朝舊臣還是南疆新臣,都會擁護你的決定,到時候江山依然是趙家的。趙樂瑩,你比寧茵的野心要大,也比她更能成事。”

“可是你太急了,至少應該等到孩子出生,確定男女之後再殺我,而不是現在有孕三個月就動手,”傅硯山聲音平靜又溫柔,“你不怕生出女兒,一切都前功儘棄?”

趙樂瑩枕在他懷中,聞言也沒什麼表情:“所以你將藥換了?”

“沒有。”

趙樂瑩頓了一下,蹙著眉從他懷中鑽出來:“既然知道了我的計劃,為何還要喝藥?”

“我若不喝,你是不是打算折騰死自己和腹中孩兒?”傅硯山麵無表情地看著她。

趙樂瑩心頭一動,隨後笑了:“傅硯山,你還真是個癡情種,明知我對你隻有利用,卻還是心甘情願靠近,這份情我真是領了。”

傅硯山腹中已經微微作痛,他卻毫不遮掩,聞言還笑了一聲:“是啊,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

趙樂瑩被他說得心裡發酸,麵上卻還掛著笑:“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不知是不是藥起作用了,傅硯山有些犯困,聞言靜了靜後才開口:“彆忘了我。”

“行,我答應你。”

趙樂瑩說完,他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來時,趙樂瑩正坐在床邊吃糖葫蘆,他靜了靜,以為自己在做夢。

“腹中還疼嗎?”趙樂瑩問。

傅硯山眼眸微動,有許多話想問,卻不知該如何問,好半天,他才啞聲開口:“我喝的那是什麼?”

“保胎藥啊,女人的東西,男人是受不住的,”趙樂瑩勾唇,“本來想殺你的,可不知為何,真到下藥的時候卻怎麼也舍不得,我仔細想了想,可能是因為你給的婚事太盛大,也可能是因為你這些日子還算儘心,我便想著饒……”

話沒說完,紅唇就被吻住了。

趙樂瑩眼底閃過一絲笑意,等他放開自己後才淡淡開口:“我難得心軟,你可彆叫我失望。”

“我傅硯山絕不負你,這輩子都隻做你手中的刀,身前的盾,忠心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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