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烏龍鬨劇,讓她成為笑話,也讓她情根深種。
孟長欽授官後,將妻子接到了盛京,可進京不過兩月,便因病去世。
孟長欽為了曾經深愛的妻子,直言三年不娶。
如今三年期滿,她知孟家門檻都快被媒婆踩破了。
但她依然情深不移。
孟長欽,“能讓殿下避之不及,也是臣的本事。
殿下做的應該是精進所長,而不是日日逃避。”
趙沅楚看著他這張欠錘的臉手就癢,她書房的那個人偶臉已經被錘得捏不起來了,竹露已經換了兩回的棉花了。
看來不夠,今日她回去就要上腳!
在寶文閣就算了,都到了宮外的春宜詩館,還這麼陰魂不散。
下次在宮裡,她非要尋個沒人的宮道。
套上麻袋,將他打一頓,專挑臉錘,她才能出氣!
趙沅楚瞥了一眼孟長欽,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始終不能令先生滿意,為了本宮的手,本宮自然要尋個地方好生揣摩學習。”
說著她環顧了大堂,大堂的前後都是通的,後麵直通庭院。
現在已經有不少的詩文都懸掛了起來。
“孟先生今日也是來鬥詩搏彩?既然如此,本宮便打擾先生的興致了!”
說完,趙沅楚提著裙角就趕緊上二樓了。
陳姝玉看了眼跑得飛快的趙沅楚,唇角忍不住揚起幅度來。
她轉而再次看向孟長欽,“孟大哥,今日你是鬥詩還是鬥文?”
春宜詩館的鬥詩搏彩,已經好幾年沒有辦了。
按照往常的傳統,分為鬥詩和鬥文。
全場不論男女,皆可發揮所長,篩選出最優,便可入大文豪何起先生的門下,或入弘文院讀書。
所以往年間,來春宜詩館鬥詩搏彩的學子特彆多。
孟長欽眼眸微垂,疏離感十足。
雖然他高中的那一年,曾和陳家鬨出過烏龍。
但他祖父和陳太傅同朝為官,不算交深,但也相識。
孟長欽,“不鬥詩文,替祖父尋些好苗子。”
陳姝玉了然,孟公辭官後,回鄉做起了教書先生。
聽說孟公,前幾日到盛京了,估摸著也是為了這次的鬥詩搏彩而來。
往年的鬥詩搏彩隻有一日,因著好幾年沒有辦了,今年參加的學子格外多,春宜詩館特意延長了三日。
陳姝玉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孟長欽往旁撤了兩步,“在下還有事,告辭。”
宋子雯和喻桂珺兩人相視一眼,看著陳姝玉依依不舍的樣子,先拉著她上樓了。
“彆看了,先上去再說。”
與樓梯口一牆之隔。
宋雲鶴滿麵震驚。
殿下……
本宮……
這些話誰才能用。
除了宮裡的貴人還能有誰?
太後和後妃不能出宮,剩下的就隻有……
公主!
宋雲鶴按耐住心底的驚濤駭浪,忍不住喃喃道,“楚鳶……楚陽公主。”
楚鳶,沅楚。
趙沅楚。
宋雲鶴咬緊牙槽,愈發後悔,那日為何要迫不及待將人哄騙出京。
現在楚鳶,不,楚陽公主已經厭惡他了。
日後誰還敢再與他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