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嵐食不下咽,很想扔下筷子直接走人,擦!!!沒一個正常的!!!
“府上梁娘子的身子怎樣了?好多了嗎?”
“嗯,好得差不多了。”說道這個。喬嵐也深感欣慰。梁娘子畢竟是原身的娘,也相當於她娘,雖然感情不到位,但該做的她都會做。原先,鄭神醫已經把梁娘子的病情穩定住,後來封五也很給力,將鄭神醫遺留下來的醫囑融會貫通,直接把人治好了,白崇沙的身子也好了很多,由此可見,當初鄭神醫之所以會收封五做徒弟,也不全是看臉來。
“如此,鄭大夫應是很忙才對,打算什麼時候回去。”教養得當的方定匡竟然忍無可忍問出這樣的問題,這跟“送客”有什麼區彆,而且還是幫喬嵐送客。
“回哪裡去?我乖孫兒在哪兒,我的家就在哪兒。怎麼著,你要替我乖孫兒趕我?你小子不厚道,吃你一餐跟要你命似的?要不得,要不得。”鄭神醫一邊搖頭一邊惋歎,同時拿筷子的手卻頓都不頓一下。
“小子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得您定是有許多重要的事要忙活,怕耽誤您的事。”
“怕耽誤事的也是我乖孫兒,與你何乾。”鄭神醫一點兒也沒有“吃人嘴短”的自覺,一字一句,統統都在下方定匡的臉。
“是小子僭越了。”
“嗯!下次彆這樣了。”鄭神醫主將東坡肉的鍋子端到自己跟前來……
封啓祥忍不住在心裡讚揚起鄭神醫高杆。
話說鄭神醫為何會針對方定匡,除本身不好相處外,與封啓祥不無關係。他將方定匡是斷袖的事告訴鄭神醫,連同方定匡已經娶妻生子的事,鄭神醫是自封的喬嵐的乾爺爺,不待見方定匡乃人之常情。
“嗬嗬!”封啓祥輕笑兩聲,端起茶杯來,“說來,方兄大婚,我們還沒得恭祝一聲,現下,我們借花獻佛,以茶代酒,敬方兄一杯。”
方定匡本來想親自與喬嵐說起這些事,順便說道說道自己的身不由己,現在被封啓祥擺到台麵上說,他心生彷徨,連忙看向喬嵐,後者卻在封啓祥的示意下,端起跟前的茶杯,“方兄,祝你百年好合,早生貴子。”
“喬弟,這話可真被你說準了,方兄啊,就要當爹啦。”這事,還是昨晚才收到的消息,恰好用上。
“啊,好事,大好事啊。如此,以茶代酒好似不夠誠意,葉飛天,讓小二拿壺好酒來。”
葉飛天得了吩咐,還真轉身出去叫小二上酒。
喬嵐和封啓祥兩人一唱一和,直接把方定匡心裡那點旖旎的想法踩死踩死踩死。
酒很快送上來,麵對敬過來的兩杯酒,方定匡心裡好不苦澀,“呃,多……多謝……”
如果說,之前他還有點點奢望,現在卻是完全不敢想了,喬弟的態度便說明了一切,罷了罷了,能時常看到他,親近他,也是好的,總好過連人都見不著,隻能放在回憶裡想念。
方定匡心不甘情不願地放下心裡的執念,想著能見著人就好了,誰知,封啓祥心裡打的算盤卻遠不止打消他的念頭而已,還包括將他遠遠地,遠遠地驅離喬嵐的周邊,遠到想來都來不了。
幾天後,方定匡才發現,老天爺竟然連這樣小小的心願都滿足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