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嵐很理解黃鶯的心情,但還是狠心地拒絕了她,不是怕麻煩,而是跟他們,哦不,是跟封啓祥在一塊太危險,她自己已經下水,決不能再拖彆人下水。
黃鶯是個聰明人,所以喬嵐隻說“太危險”三個字,她便明白了,但還是強烈要求跟上,對於她來說,等候的日子過於煎熬,她寧願搏一搏,也要去京城找莫寒雨,讓他再也沒有機會丟下自己不管。如果途中遭遇到不測,那也是她的命數。
喬嵐始終沒有點頭,黃鶯潸然淚下。
隔天清晨,喬嵐的馬車披著晨曦,悄然啟程。隨行的隻有葉飛天、玉溪和單紫萱。本來,喬嵐還不想帶單紫萱,但小姑娘覺得溪少爺少了她不行,哭得稀裡嘩啦,特彆淒涼,喬嵐看在她懂武功,又能照顧玉溪的份上,特許她跟著。
馬車才使駛出西岸,隱隱約約的犬吠聲傳來,兩個黑影從林子裡擦出來,電光火石一般衝向正準備加速的馬車,是進山一個月有餘的肖狼肖犬。
“汪汪汪!”主人,彆走,等等我們。
“汪汪!”幸好我們趕得及時。
馬車停下來,喬嵐才打開車廂門,肖狼肖犬已經像梭子一樣竄上來,撲著她一陣****。
“汪汪汪!”主人,你又要趁我們不在,偷偷離開了。
“汪汪!”主人不太不可愛了,怎麼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偷跑呢。
“行啦!行啦!彆舔了,癢。”喬嵐把肖狼肖犬壓製住,不讓它們再撲自己,“在山裡待得好好的,怎麼就回來了。”
“汪!”因為想主人了,所以回來。
“汪汪汪汪!”主人,你要去哪兒?我們也要去。你都帶上那小屁孩(注:玉溪)了,肯定得帶上我們。
喬嵐是不知道肖狼肖犬在說什麼,笑鬨了一會兒後將它們帶下車。肖狼肖犬很配合地下車來,但喬嵐再上車,它們又顛兒顛兒地跟上,然後任憑喬嵐怎麼說,怎麼勸,就是不走。不給它們上車,它們就一路小跑跟著。
雖然坐船最穩妥也最安逸,但要慢上許多,封啓祥趕時間,喬嵐也趕時間,所以沒有任何意義地選擇車馬出行。喬嵐跟封啓祥約好在五裡鎮以北的柳樹林見麵,然後取道通州,一路北上。
到了柳樹林,封啓祥居然還沒到。喬嵐不明白,他一個大男人,又沒家小和寵物拖累,怎麼會到現在還沒來。等了約莫半個時辰,還是沒來。看著日後漸高,喬嵐愈加煩躁,就在這時,一輛超級大馬車咯噠咯噠咯噠從遠及近駛來,四匹裝飾精良的高頭大馬,四個裝著兩圈兒金色鉚釘的大輪子。整個車身呈低調的黑色,卻是不可多得的黑楠木製成。車廂大到可以比擬一張拔步床,頂棚是繁花刺繡的華蓋,四角吊著琉璃盞,車廂四壁鏤空雕琢著繁複的花樣,車廂裡絹紗搖曳,隱約可見一個姑娘端坐其中……
喬嵐看到這馬車,就像開麵包車的看到勞斯萊斯一個心情,羨慕得無以複加,眼睛都直了,坐裡麵應該很涼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