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眼漢子一聽,心潮瞬間澎湃起來,剛要開口,卻又連忙打住,忍著激動,說,“最後一次!!!我家少爺見是不見,看你們的造化。要是不成,也彆再勉強,往彆處去借。先進來吧。”
封二千謝萬謝,返回,把馬車趕進門去。
馬車總算是停穩了,封啓祥拿出一張麵具帶上,然後作勢也要下車。他戴著麵具無可厚非,畢竟目前,還不宜讓封家人發現他人已經回道京城,但……
“你這是作甚?”她現在都直接忽略對封啓祥的稱呼,不是她沒禮貌,而是喊什麼都不對,乾脆就不喊了。
“下車!”封啓祥偏過喬嵐出了馬車。喬嵐趕緊跟著出去,“你還有正事要忙吧?!不用管我,下午再來這兒接我回去就成。”
“你還想去哪兒?”封啓祥問,喬嵐這才發現自己他們居然身處一處院落裡旁邊不但有封二,還有一個獨眼的,看起來很粗獷的男人。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她很識相地閉上想要爭辯的嘴,老老實實地站好。
獨眼的漢子恭敬地走過來向封啓祥行禮,語氣裡是難掩的激動,“重三見過祥公子,一去四年,祥公子彆來無恙。”
“說來話長,你家少爺呢?我……”封啓祥話才說道一般,院子另一麵的拱門處出現一個長得有點圓乎的公子,他跑得有點急,以至於氣喘籲籲,待看清杵在院子中間的人,他居然驚訝得,腰不酸,腿不疼了,氣也不喘,哦不,是不大喘了。
圓乎乎的公子跑過來,全身上下的肉都在激蕩,那場麵,就像一個巨大的人肉叉燒包在滾動,起碼喬嵐是這麼以為的,她站在封啓祥側後方,忍俊不禁。
“祥哥,真的是你!!!你回來啦,我不是在做夢吧,什麼時候回來的?你說你一走就是四年,也不給我來封信什麼的,我整天提心吊膽,不知你到底什麼情況,有時候還夢到你被人死了,哎喲,那場麵,太慘烈了……”湯圓公子呱啦呱啦說個不停,旁人根本插不了話,好似他也不需要人回答,就是一個勁兒地說,說著說著,他眼裡就泛起了淚花,“你怎麼才回來。彆人錯怪你,你倒是跟他們爭辯啊,憑啥要走,你走了,不就跟做賊心虛似的,你不知道,他們說話有多難聽。”
“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不得不遠走他鄉。”封啓祥無奈道,四年了,他這位摯友不但心寬,體也胖,這張嘴也愈加地囉嗦了。
這位湯圓公子叫重可欽,禮部侍郎重嶺陽的嫡次子,兄長太優秀,把他襯得一點都不出彩,所以他雖然也是嫡子,卻從小就不受重視,他和封啓祥本來也隻是認識,但封言勇壯烈犧牲後,封啓祥逐漸********,兩人頗有種難兄難弟的感覺,於是就玩到一塊了。
重可欽盲目地崇拜著封啓祥,五年前,十二歲的封啓祥建議他提早為自己做打算,於是十一歲重可欽就開始謀劃自己的人生。當時家裡的買賣沒人主持,他主動站出來挑大梁。官宦之家,嫡子不從商,否則會被人恥笑,但他義無反顧地做起了買賣。
如今,他做買賣做得風生水起,活得頗為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