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是半夜偷偷溜過來的,本意是問一下她接下來的打算,順便進空間看看,但喬嵐不理會他,兀自睡著,他鬨了一陣,不知不覺也睡著了。
玉溪睡得昏天暗地,然而,喬嵐卻是醒著的,她一向機敏,昨晚是招了道,才讓封啓祥有機可乘,今晚,封啓祥進入這個院子,她就已察覺,包括他在門口與肖狼肖犬的對峙,但封啓祥偷偷摸摸進來的行徑卻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她不知道封啓祥到底想乾什麼,但三更半夜,鬼鬼祟祟,非奸即盜。
黑暗中,她莫名有點緊張,放在裡側的手不知不覺捏起來。
封啓祥緩緩伸手,越過喬嵐,攥著玉溪的一條腿,把他提溜起來,然後走了出去,這一晚,他沒再回轉。
被封啓祥小小地嚇了一回,喬嵐睜眼到天明,以至於早上精神不濟。
渾渾噩噩中,她再次任由小葉兒擺布,更衣,套鞋,然後是坐下來梳頭,等她回過神來,頭發已經被整整齊齊束在頭頂,小葉兒正在調整玉冠的角度。
喬嵐詫異地看著銅鏡裡,自己居然一副男裝打扮。
“這是怎麼回事?誰讓你把我打扮成這樣的?”
小葉兒誠惶誠恐,立馬給她跪下來,“少夫人,奴婢不好,奴婢有罪,奴婢甘願領罰。”
“起來,好好說話,我還沒死呢,跪什麼跪!!!”喬嵐怒喝,她一向待下人寬厚,何曾這樣嚴苛過,此時她卻是有點遷怒了。她何嘗不知道,小葉兒也不過是聽令行事,至於是聽誰的令,不言而喻。
封啓祥坐在膳廳裡吃著早膳,門口進來一個錦衣玉冠的翩翩少年,他登時眼前一亮。
衣服是他特地讓人準備的,白色雲錦麵料帶著祥雲暗紋,把人襯得如玉一般妙不可言,襯以腰間玉片腰帶和頭上的玉冠,整個人簡直就是為了驗證那句話“玉一般的公子”。
“如玉一般的公子”此時心情很不好,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水,“他”大馬金刀地坐下來,黑著臉問,“你這又是何意?一聲不吭就讓人把我打扮成這樣,我何時成了任你擺布的玩偶。”
“你不是想去護國寺?”封啓祥自動忽略喬嵐的黑臉,鎮定自若地喝著百合蓮子羹,“吃過早膳,我帶你去。”
“嗯?!”聽說要去護國寺,喬嵐臉上慍色稍緩,但眉頭卻皺了起來,“去護國寺就去護國寺,為何要我做這副打扮。難不成,女子還就進不得護國寺了?”其實對她來說,男裝女裝都無所謂,她就是不滿這種被封啓祥搓圓捏扁的感覺。
“男子終歸方便些。”封啓祥抬眼,瞭了瞭喬嵐,一副你小白,你不懂,聽我的就對了的樣子。
“彆拿那副眼神看我。就算你說得對,但好歹事先跟我打聲招呼,彆想一出是一出。”
“嗯,喬弟說的極是!下回一定注意。”封啓祥貌似認真地回答,喬嵐語噎,“……”你丫的,根本就是積極聽取,絕不悔改。
用過早膳,封啓祥要去書房商量去護國寺的事。
喬嵐不情不願地跟在後麵。她有種很強烈的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被喬嵐亦步亦趨地跟著,封啓祥表示很受用,這讓他有種很強烈的被依賴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