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神醫到的時候,恰好是封其榮說起“盧兆金帶兵去護國寺”的事,他還不以為然,封啓祥那小子的死活可不在他的關心範圍之內,不過,聽張晉之說小徒弟也去了護國寺,他就不淡定了,那邊肖狼肖犬已經占據兩邊的窗戶,準備偷襲,他也應景地參了一腳。
鄭神醫對旁人視而不見,直接衝著張晉之去,“你剛剛說的‘喬奕’是怎麼回事?他也去護國寺了?小子,事無巨細,都給我說清楚!!!”
張晉之連忙躲閃,避開鄭神醫抓過來的爪子,同時他也意識到,對方可能不是封言英派來的殺手,“你是何方神聖?!為何會出現在這兒?”
抓了幾次,都被對方閃過。不能把對方攥在手心裡,鄭神醫惱羞成怒,雷霆怒吼,“老夫是喬奕的師父!!!”雖然大家比較耳熟能詳的是“鄭神醫”,但他卻更在意“喬奕的師父”這重身份。“小瘋子把我小徒兒弄去護國寺到底想做什麼,哪兒不能去,偏偏去護國寺,害自己不夠,還要禍害我小徒兒!”
封廣信看看暴跳如雷的老頭兒,又看看隻是銜著玉溪的衣服,並沒有傷害他的兩隻狼,也反應過來了,人家是過來要回小娃兒的,順便討伐他們,但,討伐什麼……
此時,礙於自身修養,他還得沉住氣,“老人家,是你徒兒要去護國寺,我孫兒才陪同他一道兒去,所以說,我孫兒才是被連累的一方。”
“放屁!!!我小徒兒在南邊待得好好的,要不是小瘋子,他會來這破地方!在大青山的時候就是,整天粘巴著我小徒兒,甩都甩不掉……”鄭神醫可算是找到發泄的對象了,心中的不滿源源不斷地湧現出來。
“既然是我孫兒粘著你徒兒,你徒兒又怎會跟著我孫兒北上?!”封廣信腦門上青筋顯露,他在壓製自己的怒氣,這個怒氣因為鄭神醫的囂張氣焰,更因為鄭神醫的話,難不成祥兒的事真的無可挽回了。
“誰知道他使了什麼陰謀詭計!”鄭神醫嗤之以鼻,一如他不待見封啓祥那般。
鄭神醫七十多將近八十,封廣信也有六十多,兩個人加起來,一百多歲,吵個不停。
封其榮很想插一句,咱是不是應該先去護國寺探探情況,奈何他根本插不上嘴,最終還是張晉之棋高一著,突然緊張地噓了一聲,這是有人在外偷聽了,封廣信立馬噤聲,鄭神醫也疑惑地停下來,可當幾人認真地警惕起來,卻沒發覺到異樣。
被幾雙眼睛盯著,張晉之尷尬不已,乾笑道,“誤報!誤報!不過,屬下覺得現在不是討論那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去護國寺探明情況。”
鄭神醫一拍腦門,“著實浪費老夫的時間!”說完,人已經轉身出去,一陣風似地刮出去,很快就沒影兒了。
肖狼肖犬也帶著玉溪奪窗而出……
被留在屋子裡的三人一怔,封廣信首先反應過來,怒起踹了張晉之一腳,“傻愣著乾啥,立馬去護國寺看看三少爺有事沒事。”
“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