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鄭神醫偏心偏得這麼厲害,連喬嵐都有點受不了了,隻能尷尬地笑笑,然後趕緊吩咐人去給鄭神醫安排住所。
護國寺給外人住的寮房也分三六九等,有小單間,也有小院落。好寮房隻有兩套,老侯爺與周翰生分彆住了一套。鄭神醫不想挨著老侯爺住,但挑挑揀揀過後,憑啥他就得屈就住次一等的寮房,於是在周翰生顛兒顛兒把主屋騰出來,搬到東廂住的時候,他也住了進去,與老侯爺暫時成為鄰居。
兩人相互看不順眼,還挨著住,結果可想而知。不過,看在旁人眼裡,兩人的關係漸好,因為他們經常挨一塊兒說悄悄話。喬嵐也撞見過幾次,他們湊近了聊天,間或還低笑兩聲,看過去,還真是哥倆好。
事實上,他們不為人知的悄悄話卻是……
“老匹夫,你到底要賴在我徒兒的護國寺多久。堂堂一個侯爺,前驃騎大將軍,居然像鎖頭烏龜一樣躲起來,我看你是浪得虛名吧。”鄭神醫咬牙切齒地說。老侯爺也小聲地反諷回去,“狗拿耗子多管閒事。現在護國寺是我孫媳婦的地盤,我住這兒名正言順。”
“嗚喲,見過不要臉的,但這麼臭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天天掛嘴上,有我在,小瘋子想娶我徒兒,沒門兒。”隻能小聲說話,但鄭神醫還是低低低用鼻子哼了一聲,“哼!”
“你徒兒?!嗬嗬!”老侯爺也不甘示弱,“我怎麼聽說孫媳婦一直沒點頭,隻是有人恬不知恥,跟狗屁膏藥似的,巴著巴著不放。到底誰才是臭不要臉那個。”
“說你耳聾,你還真就聽不見怎地,沒聽見我小徒兒稱呼我二徒弟為二師兄。她不認我這個師父,怎會那樣稱呼我二徒弟。倒是某個人,自以為自個兒孫子是香饃饃,就敢對姑娘家挑三練四。告訴你,我鄭老的徒弟不愁嫁,到時候我陪嫁整個醫穀,就是皇子皇孫也上趕著娶。我看啊,你還是趕緊給小瘋子物色物色,省得到時候娶不上媳婦,孤獨終老。”
“你敢詛咒我孫子!!!”老侯爺的火蹭地就上來了,差點跳腳,但顧慮到周邊的耳目,他又把怒火壓抑下來,咬著後牙槽說,“你當你那破醫穀招人稀罕呢,就一破山穀,長了幾株破草,除了你個井底蛙把草當寶,誰誰誰稀罕。還要當陪嫁,真是笑死個人。”
“你……”鄭神醫的火氣也到頂了,不過還勉強壓製得住,“有眼不識泰山,我醫穀裡,藥丸一缸缸,一甕甕,隨便拿出一顆都能賣幾百上千兩,稀罕的人海了去。”
老侯爺當然知道世人對醫穀的推崇與膜拜,知道是知道,堅決不能氣短,他冷笑兩聲,“我倒要看看你是嫁徒弟陪嫁醫穀還是嫁醫穀陪嫁徒弟。為了那身外之物娶妻,可見也不是什麼好鳥。”
鄭神醫一噎,立馬又嗆回去,老侯爺也是寸步不讓,明裡維持友好局麵,暗地裡,你一句我一句,鬥得不可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