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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下了三天的豪雨,給豈國的農事生產及生活出行帶來了極為嚴重的後果,如今雖已停歇,影響還在繼續,最直觀的是郊區的房子成片成片地倒,民眾流離失所,但國喪當前,所有這些都微不足道。
雨停了,雲層依舊盤桓。夜幕重重,遮住了世間滿目的蒼茫。
出了太廟,聞到水汽厚重的空氣,喬嵐心裡徒生出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她暗自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麵對皇後時所作出的姿態,不卑不吭,不答應,不拒絕,不承諾,不負責……
嗯嗯,還好還好!
沒了心理包袱的喬嵐愉快地隨著大內總管於公公及一眾太監前往皇宮外圍的偏殿,護國寺的和尚都在那裡停歇。
於公公很早以前就押寶在太子身上,如今太子黨一手把持宮裡大小事宜,形勢一片大好,仿佛太子繼位已經板上釘釘的事。
他也好似看到了自己未來二三十年的輝煌,也覺得自己從未如此明智過。
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臉上的笑容也真誠了許多,尤其是在麵對喬嵐時。人家雖然年紀小,但畢竟占了一個護國寺主持的頭銜,護國寺是什麼,是有著十五座舍利塔的一國之寺,前麵佛祖還顯靈了,那麼護國寺主持也就相當於活佛一般的存在,再怎麼也得端著敬著。
喬嵐連續頌法三天三夜,又應付了一場皇後娘娘,可以說是身心俱乏,麵對於公公的各種示好與搭話,她隻能故作高深,以一句“天機不可泄露”堵住對方所有的打探。
途徑一條冗長的巷道,四周異常靜寂,前方仿佛去往什麼不可知的地方。月黑風高夜,最適合殺人放火,尤其是在皇宮這樣高危的地方。
喬嵐有點小緊張,自從穿越過來,她就沒有遇到過這麼陰森森的場麵,而且……她默默地打量了一下周邊提著燈籠,顛兒顛兒走路的太監們,發現他們神色自如,倒像是很習慣,真不愧是常在宮牆內走的人。
喬嵐用精神力打探四周的情況,精神力一開,世界頓時熱鬨起來,很多明眼看不到的貓膩變得一目了然,左邊宮牆裡有人在偷偷地燒紙錢,也不知是為著悼念先帝還是彆個什麼人,再遠一點的牆角,有人貓著腰走路,似乎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右邊宮牆裡,一隊禦林軍正在巡邏……
走著走著,喬嵐突然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騷動,用精神力探視,發現有幾個人在走動,而不尋常之處在於他們是往下走,即……有密道!!!
抑製住心底的一萬隻奔騰的****她開始密切注意那幾個人的走向……
喬嵐一瞬間的分神引起了於公公的注意,他又尖著聲音說,“空虛大師,這裡麵是華庭苑,最是花團錦簇!受了幾天雨水,花兒葉兒掉了不少,凋零得很,倒也應了如今這景兒。”他指的是國喪,要是花兒開得太好,還得費事撤走。
“寵辱不驚,看堂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往天上雲卷雲舒!”喬嵐念了一句禪語,算是對於公公的回應,至於貼不貼切,合不合情理,她相信於公公能腦補,並對號入座。
喬嵐姿態端得高,當她故作高深來了這麼一句,於公公果然被唬住了。聽不懂?聽不懂就對了!活佛的話哪是凡夫俗子能夠輕易參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