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從未見過她爹如此可怕的模樣,一時間也失了主意。她六神無主的時候,她爹卻已經注意上她了,“賤人,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小姐!”紅月推了一把李冉冉,後者才免於被鋤頭砸中,但她爹又撲過來……
撇開李府的悲劇慘劇不提,終於為自己正名的封啓祥神清氣爽,回到家立馬又給喬嵐寫了十來頁紙,其中九頁是敘述他的想念,最後一頁才用寥寥幾句為自己洗白。
嵐公主府,喬嵐沒有當用之人,指派給她的人也不會那麼八卦把外頭的醃臢說給她聽,所以消息沒有那麼靈通,一直到許嬤嬤把封啓祥又一封信件交給她,她才知道,外頭的瘋言瘋語。
信函的末尾還寫著,“許諾過,定會做到,誠不欺嵐兒。荷包已壞,嵐兒若是能送我一個,西行必能旗開得勝。”然後角落還加了一句,“不用多精巧,能用就行。”
喬嵐輕笑,轉身看到貼身伺候她的宮女翠竹腰身處掛著一個十分精巧的荷包,剛想問她要,驀然那句“西行必能旗開得勝”劃過腦海,她便沒開那個口。
這天晚上,喬嵐躲在帷帳裡,偷偷摸摸地做荷包,繡花這樣精巧的事,她做不來,但把兩片布縫在一起,這樣簡而易行的事……她泄氣地把手裡的破布片收進空間,一丈織錦用光了,她都沒能縫巴出一個能裝東西的布袋子來。
隔天,喬嵐找翠竹要來一個荷包,拆開研究了一個時辰,回頭終於縫製出一個勉強能裝東西的袋子,她臉不紅心不跳地找了個十分精細的盒子裝,然後交給許嬤嬤,說這是給定遠侯的回禮。
許嬤嬤但笑不語,拿著盒子往後門處。她才打開門,醜就出現了,接過她手裡的東西迅速離去。
封啓祥昨天在信函裡討要荷包,其實他根本沒指望喬嵐會給他做荷包,他知道他的嵐兒很矜持,所以當醜把盒子給他,他也是一愣。
“主子,這是嵐公主給您的回禮。”
“嵐兒給我的回禮?!”封啓祥咋驚咋喜,心海裡,瞬間開滿了粉紅色的花,高興得他嘴角差點裂到耳朵根子。“嗬嗬!”
他傻笑連連,拿著盒子立馬奔去書房,然後迫不及待地打開盒子,看到裡麵的布團兒,他各種歡喜,連忙拿出來,左看看,右看看,找到一條縫兒,才知道這是一個布袋子,可以裝銀子,即荷包。
嵐兒的東西就是特彆,天上地下,獨一份兒。
封啓祥把腰間那個宮繡出品,精細得無以複加的荷包解開,扔掉,把喬嵐給他的布袋子掛上。也許在旁人眼裡,這荷包醜到辣眼睛,根本配不上他這一身錦衣以及他定遠侯的身份,但他覺得十分妥帖,隻有他才配得上嵐兒做的荷包。
情人眼裡出西施,就是喬嵐路邊撿一塊石頭給他,他都覺得那塊石頭堪比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