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冊最後一頁反著記了十來個名字,隻是名字,沒有任何注解,著實讓人摸不著頭腦。
鄒長安撩了一眼,便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回侯爺,這些都是魯通關的眼中釘,肉中刺,但這些人所處的位置比較特殊,輕易動不得,他才另外寫下來。”言外之意,他能動的已經不複存在。
鄒長安對這些人如數家珍,封啓祥每問起一個,他都能像倒豆子一樣將他們的背景與現在所擔任的職務說出來,倒是省了封家死士再去一一查訪。
“謝金寶……”封啓祥念出一個名字,怎地有點耳熟,好似聽過。
鄒長安又趕緊說謝金寶的事,“回侯爺,謝金寶是鎮西軍的一個千總,二十歲不到,長得可彪了,是一個十足的刺頭。魯通關恨他恨得牙癢癢,卻奈何不了他。去年,魯通關貪了一部分糧餉,謝金寶起頭,與其他千總帶著幾千士兵殺到知府衙門,搶了銀子還劫了糧。他還在知府衙門前揚言,軍餉糧餉,一分都不能少,再有下回,就拆了支付衙門。謝千總便是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也講十分義氣,身邊籠絡了一群人。”
“他的來曆是?”認識?不認識?
“據說是通州人,約莫是三年前參的軍,旁的……”鄒長安有點羞赧,侯爺想知道的事,他答不上來啊,怎麼辦,好慚愧,以前怎麼不多打聽一些謝千總的事。
封啓祥還在糾結“謝金寶”這個名字有點耳熟的時候,封一已經想起來謝金寶到底是哪根蔥,之前少爺讓他調查陳月荷,不可避免查到了陳月牙與謝金寶。
“少爺!”封一上前,小聲說道,“這小子可能是你的連襟。”
經過封一這一提醒,封啓祥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小子,他好似還見過一兩回,的確是一個長得十分彪悍的小子,沒想到他竟然投到了鎮西軍,而且還混到千總的位置,能成為魯通關的眼中釘,肉中刺,也是能耐啊。
封啓祥對封一用的“連襟”這個詞十分滿意,但是,最為姐夫,還得看看這小子夠不夠格取我小姨,若是當用,也不是不可以提拔一二,
一般情況下,隻有彆人找定遠後攀親戚,哪有定遠侯上趕著認親的道理,在喬嵐的事上,封啓祥早已經沒了底線。
鄒長安解說下的魯通關人情賬冊,大部分與高鬆之整理出來的相一致,再與封家死士收集上來的一一核對,封啓祥對鎮西軍以及邊城的情況便掌握了八分。
他擬了一份密函讓死士送回京報備,這一趟,少不得用尚方寶劍殺幾個人。什麼,尚方寶劍還沒開鋒,殺不了人?誰說沒開封的劍就殺不了人。
鄒長安解說下的魯通關人情賬冊,大部分與高鬆之整理出來的相一致,再與封家死士收集上來的一一核對,封啓祥對鎮西軍以及邊城的情況便掌握了八分。
他擬了一份密函讓死士送回京報備,這一趟,少不得用尚方寶劍殺幾個人。什麼,尚方寶劍還沒開鋒,殺不了人?誰說沒開封的劍就殺不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