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啓祥無視一行人的苦苦哀求,漠然問道,“玉佩在哪兒?”他話一說完,木然蜷縮在角落裡,頭發淩亂,狼狽不堪的李冉冉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同時將她脖子上懸掛著的玉佩摘下來,“侯爺想要的是這個吧。”
“哈哈哈哈!”她神色猙獰,竟有幾分癲狂在其中,大笑過後,她突然高舉玉佩,“我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得到。”
眼看著她就要把玉佩砸碎,李家人爭先恐後地撲過去,生怕她把李家唯一的活路給生生掐斷了,說時遲,那時快,一股巨大的氣浪把他們掀翻在地,而李冉冉更是被掀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封啓祥手一抄,利用內功氣旋,把自李冉冉手裡跌落,差點撞碎在地上的玉佩卷到自己手裡,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他一邊走,還一邊用袖子摩挲玉佩,好似上麵沾染了什麼頑固的臟東西,必須擦了又擦,擦了又擦。
晚上,喬嵐靜坐奢華的公主閨房,她手邊,是尚儀局出品的大紅色嫁衣,裡裡外外,六層,每一層都精美得讓人挪不開眼。
這套嫁衣,也不全是尚儀局的手工。她的手指拂過裙擺上,那個不怎麼圓潤的鳳眼,就是她繡。
此時此刻,她仍然有種恍然夢中的感覺。
雖然老侯爺借著病重要求她嫁個封啓祥,但說到底,也不全是壓迫,她何嘗不是借著“被逼迫”,順水推舟,順勢而為……這一次,她自私地逐了本心。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空間裡,玉溪默默地蹲在靈泉旁邊,好似一尊雕塑,而他這個樣子已經將近二十天,從知道喬嵐答應嫁給封啓祥那一天開始,他要求進空間,然後就沒再跟喬嵐說一句話。
喬嵐自知理虧,也沒敢撩撥他,但幾天,她心情有點莫名,突然想跟他說說話,什麼都好,就算他罵自己也行。
她沒問過玉溪,就把他從空間裡放出來,安置在她的拔步床上。
出了空間,玉溪先是一愣,而後瞪了喬嵐一眼,轉身麵對牆壁,也不說話。
“玉溪!”喬嵐舔著臉上前討好,這是她從認識玉溪以來,語氣最為柔和,姿態放的最低的一次。
“哼!”玉溪依舊“麵壁”,卻用鼻子冷哼了一聲。殊不知,他這一哼,倒是顯得他在鬨小脾氣。還理我就好,就怕你不搭理人。“玉溪,彆這樣,我又不是不回去,隻是稍微遲一點點。原本咱就得滯留到洪水退去才能打算,現在也沒耽擱啊。”
“嗬嗬!”玉溪霍地轉身,冷嗤道,“我金蓮子,在哪兒待不是待,著急回去的可不是我,但現在看來,誰也不著急啊。”
“我要回去的。”喬嵐斬釘截鐵地回答,什麼都不能阻止她回現代救姥爺和爸爸的決心,現在隻是出現了一點點偏差。
“你確定不是等自己百年之後再想辦法魂歸故裡?”
“你說話真難聽。”
“我呸!”玉溪小包子做了一個惡嫌的表情,“更難聽的還有,就你辦的這事,我能數你三天三夜夜。你當我這些天都在乾嘛呢,不那樣,我早就罵得你狗血破頭了。”
“嗯嗯嗯,玉溪小爺消消氣,彆跟我這等凡夫俗子一般見識。你可是佛前金蓮子,大肚能容天下事。”
“那是彌勒佛!”
“我誇你呢。”
喬嵐做小伏低,不斷地跟玉溪插科打諢,小鬨一場後,總算把這小人兒炸起的毛捋順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