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衝睿對這樁親事也有所耳聞,他與封啓祥有舊,還想過去恭賀幾句,但作為展吹浪的得意門生,他很忙,皇位爭奪塵埃落定之後,他被派出去勘查災情,好不容易回來京城,又得調配物資賑災,忙得腳不沾地,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得擠出來,以至於一直沒能上門道賀。
國事為重!
喬衝睿孜孜不倦地投入賑災中,連軸轉了一個多月不曾休息後,展吹浪突然告訴他不用上衙了,給他沐休五天。
水患還在繼續,尚且不到鬆一口氣的時候,喬衝睿鬨不明白先生讓他休息的意圖,結果當天,嵐公主府的掌事於公公找上他,說嵐公主召見他。
喬衝睿隻是展吹浪手底下一個小小的門生,連官身都不是,又一門心思撲在賑災上,沒有關注旁的事,所以他對於嵐公主,僅限於聽說過,卻知之不多。
即將與定遠侯成親的嵐公主找自己?難道與定遠侯有關?
喬衝睿一頭霧水地跟於公公到了公主府,在花廳等候著,然後聽到外頭有人說公主到,餘光裡瞥見一個雍容華貴的身影從門口進來,他連忙跪下,匍匐在地,不敢抬頭看,“草民參見公主,公主千歲千歲歲。”
察覺嵐公主走到自己跟前停下,喬衝睿心裡咯噔一下,暗自著急。分位越高,越需恪守男女大防。未婚女子的麵容不能輕易示人,何況公主。
喬嵐欲伸手把人扶起來,許嬤嬤在旁輕咳兩聲,提醒她注意儀態,她隻能打消念頭,走開兩步,不給喬衝睿跪自己。
“起吧!”
“謝公主!”喬衝睿應聲,站起來,卻依舊低著頭,生怕公主非但沒有走到屏風後,連麵紗都不戴。他不由氣惱,公主怎地如此行事,若是被人知道,彆說前程,連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睿哥……”喬嵐用上她還是喬奕時的聲調喚了一聲。
猛地聽到睿哥二字,喬衝睿一個激靈,忘了顧忌,抬頭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嵐公主,“你是……”能考通州解元的人腦子轉得總比旁人快一些,各種訊息在腦海裡過了一遍,他已經將事情融會貫通得差不多了,“奕弟!!!”
之後,喬嵐才將她女扮男裝的事說與喬衝睿聽,並請他諒解。
雖然喬嵐騙了他,也騙了整個宗族,但整件事,受益最大的還是他與喬氏宗族。喬嵐資助他參加院試,而後又給他引薦一條充滿機遇與挑戰的路,而他一路披荊斬棘,贏到了現在。如果不是她,他現在還是昌州一名窮秀才,正在苦苦籌措趕考的費用。所以對於喬衝睿來說,沒有什麼諒解不諒解的,相反,他對喬嵐又是疼惜又是佩服,疼惜她一個女子支撐著一個家族,但這也是他最佩服的地方。對此,他自愧不如。
說開之後喬衝睿少了一個族弟,多了一個族妹,說開之後喬衝睿少了一個族弟,多了一個族妹,說開之後喬衝睿少了一個族弟,多了一個族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