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啓祥領兵南下後,喬嵐就在佟雨的協助下整頓定遠侯府名下的米鋪,說是要重新開張,她用鄭神醫的丹藥撼動另外兩家糧商的立場,從他們那裡購進八十萬斤糧食,但並未補充到米鋪裡,而是全部存放於無涯山糧倉。
沒有人知道,本應存放在無涯山糧倉裡的八十萬斤糧食已經蕩然無存,連一粒米都沒有留下。
喬嵐要帶糧食回去,這便是最直接最有效的辦法,至於以後有人現異常,那已經沒她什麼事了。
八十萬斤糧食不多,但聊勝於無。所幸她的空間已經擴大,隻要勤快點耕種收割,養活一兩萬人不成問題,再多人的話……隻能再想辦法了。
喬嵐積極屯糧,準備溜之大吉的時候,又有人出來作妖了,不是彆人,正是被封啓祥趕去彆莊居住的封其躍一家。
封啓祥走了,封其榮也走了,諾大的侯府,僅剩年紀輕輕的侯夫人一個主子,封其躍便覺得自己有權利也有義務會回歸侯府主持大局。
於是,第五天,封其躍穿上他最好的衣裳,擺著曾經侯府大少爺的款,大搖大擺地回侯府,結果被門房當場扔出來。
第六天,封其躍帶著一家老小在定遠侯府門前哭訴生活的艱難,希望弟妹接濟一二,他們哭就哭了,還引來一大幫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圍觀,企圖利用輿論脅迫喬嵐就範,心想,隻要能回侯府,就是把臉皮子刮儘也值了,隻要能回侯府,我也就鹹魚翻身了,活到這份兒上,能逍遙一條天就逍遙一天,況且南疆的戰事沒有三年完不了。
難為封其躍豬一樣的腦子也會有這樣的算計,隻是,理想有多豐滿,現實就有多骨感。喬嵐還沒威,重新整編過的錦衣衛小跑出現,雷厲風行地把封其躍扣起來,罪名是曾經與其兄一起幫助齊王謀逆。
封其躍大呼冤枉,他什麼都不知道。
錦衣衛從來不是講理的主兒,直接把封其躍帶走,投入天牢。
留在定遠侯府的封啓祥妻妾兒女掛著滿臉狼狽的淚痕,卻沒有一個再敢哭嚎……
錦衣衛的出現,與其說是宋真宗為了保護義妹,不如說是他向遠在南疆的封愛卿表態。你的人我幫你護著呢,你就放心幫朕衝鋒陷陣吧。
封啓祥仔細折疊手裡的紙張,雖然嵐兒自己也能收拾那一家子蠢貨,但皇上能出麵,便再好不過了。
此時,子也出現在城樓上,將剛剛收到的來自京城的密報呈上。
封啓祥如獲至寶,迫不及待地接過子手中薄如蟬翼的紙,急切又不失小心地翻看,翻到其中一張才如饑似渴地起來,這一頁寫的全是喬嵐的消息。
三兩眼掃過,他的眉頭皺起來,再逐字逐句地看過,他的眉心多出一個川字。哼,什麼魑魅魍魎都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