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認了個乾爹……”
認了個乾爹是喬嵐想好的用來忽悠梁毛花和陳月荷的理由,這是最輕鬆,最能堵人口舌的理由了。喬嵐還想過“挖到人參”、“撿到寶物”等說法,心思熟慮了一場後才否決。人參也不過幾百兩一棵,她總不能挖到很多棵吧。寶物的說法不是不可行,就怕以後一個不小心會被有心人利用之。故而,喬嵐選擇了靈活度最高,操作性更強的乾爹!!!幸好這個時代,乾爹還是乾爹……
喬嵐並沒有把認乾爹的過程說得很明白,隻說那人妻子早逝,疼愛的閨女早夭,而自己恰巧長得有點兒像他閨女,他就硬是要認自己做閨女。乾爹身份敏感,不能讓人知曉。喬嵐成功的把她老爸套進了故事裡,並且給自己的故事留了很多餘地,主要還是把乾爹的身份講得神秘點,特殊點,讓梁毛花和陳月牙不敢再打聽下去。
梁毛花雖然對女兒那個乾爹有點不放心,但喬嵐一句話就成功讓她閉嘴了,“娘,你看我原本一無所有,他最多不過圖我這個人,但我看得出他對亡妻的情誼,他也是真真把我當閨女對待了。”
陳月牙有點疑惑,姐姐立女戶時就讓自己姓喬了,按理說應該是去曆山縣立女戶之前就遇上了喬老爺,可是上次見麵,姐姐沒有說起乾爹的事……
喬嵐看得出陳月牙的疑惑,為了堵住她的話頭,連忙說起這次的安排,成功地轉移了陳月牙的注意力。陳月牙一個勁兒地讚喬嵐的好計謀,還繪聲繪色地形容了當時的情景,還著重強調了陳王氏的嘴臉。
梁毛花在一旁沒有說話,神情頗為複雜,喬嵐注意到了,皺著眉頭問她是不是覺得她不應該這樣做,而應該把乾爹給的錢都拿回去,這樣陳家就能敞開大門歡迎娘仨?
“……”梁毛花沉默了,她的確是這樣想的,如果有了錢,陳家人一定會善待她們娘仨的,隻是麵對喬嵐咄咄逼人的視線,她不敢說出心中所想,隻是她的沉默算是默認了喬嵐的話。
“娘,你瘋了嗎?!”陳月牙第一個不答應,激動地跳了出來,甚至還開口說了重話,“你事到如今居然還惦念著那個家,難道這些年來咱們受的苦還不夠多嗎。姐好不容易才救我們出那個火坑,你還想讓他們賣我們多少次。更何況,那些錢是姐的乾爹給姐的,憑什麼給那家人,彆說姐不樂意,我也不樂意。”
“不……不用全部……一……一些就……好……”梁毛花明顯的底氣不足,聲音無限細化。
喬嵐冷冷地看著她的便宜娘,這是她最不願看到的局麵,受封建禮教洗腦了的便宜娘,夫家虐她千百遍,猶待夫家如初戀,好不容易脫離苦海,竟然還想著回頭,就為了那一丁點兒可憐的認同感。她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對手。
“娘,彆說一兩銀子,就是一個銅板,我都不會便宜那家人的。我與乾爹不過萍水相逢,他便對我千好萬好,那些人是我們的親爹親奶,卻要把我們往死裡整。他們不配用我乾爹的銀子。”
“娘也是為了你們的將來著想”兩個閨女都有翻臉的征兆,梁毛花急了,連忙解釋,“沒了娘家,以後出嫁,在夫家是要被欺負了。娘就是沒了娘家,沒個兄弟撐腰,才……才……”
“哼!那家人做娘家,我們不稀罕”陳月牙對她娘,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乾脆用鼻子說話,“你也瞧那麼多年那家人的嘴臉,像是會給咱撐腰的人嗎?事到關頭,他們絕對是第一撥撇清關係的人,不落井下石,我們就該偷著樂了。”
“……”梁毛花想數落大逆不道,非議長輩的閨女,可是她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因為閨女說的都是實話,那家人……的確……
喬嵐對陳月牙言辭的犀利默默地點了個讚,“我醜話說在前頭……這個家,現在我做主,你是我娘,我自然會好好孝順你,但你要是還和那家人牽扯不清,甚至被他們利用來謀奪我的東西,我定會翻臉,連你這個娘都不認。”
“娘不是……”梁毛花的臉色刹那間白了,她是在為兩個閨女做打算啊,不是要害她們,她們怎麼一個兩個都不明白她的苦心。
“忘了跟你說了,我已經改名換姓,‘陳’那個姓我不屑要了,我跟乾爹姓喬,單名一個嵐字,這是已經立了戶籍文書的。”
“……”梁毛花終於偃旗息鼓了,閨女變得如此強勢,話都說道這份兒上了,連更名改姓都做出來了,她還能如何,再說下去就真的與跟閨女們離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