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天直接把馬車停在前門,讓看門的馮馬看著安排,他隻身進門複命。
喬嵐和俞大拿已經商量得差不多,方小勇敲門進來傳話說葉飛天回來了。葉飛天進來後,俞大拿看著他臉上那半拉銀質麵具,火氣頓時蹭蹭地上揚,氣得他差點沒能保持冷靜,當場把手裡的什物摔了。
“喲,這麵具看上去挺威風的,再雕刻一些花紋上去就更好了。”喬嵐看過之後是如此評價的。
“……”主子,這不是重點好嗎,重點是這痞子又假公濟私了!
喬嵐興致勃勃地去看新買的馬和馬車。兩匹馬都是正當壯年的牧馬,速度可能比不上那一等一的駿馬,但勝在耐力足,腳程遠。馬車四輪大車,車廂外罩著一層厚厚的青氈,給人以厚重感,但是裡麵卻裝飾得異常舒適。
喬嵐上車感受了一下,覺得這馬車都比得上一間移動的小房子了。“你說你去了縣城?這馬車和馬才一百一十兩?”
“是的!五裡鎮沒有好的,隻能去縣城。剛好碰上一個人急著賣,看著還可以,就買下了,壓價的時候費了些口舌。”葉飛天話語中不乏得意地說。
“……”俞大拿默默在心底吐槽:你一定是先花了四十兩買麵具,隻剩一百一十兩,才拚命壓價壓到一百一十兩的。你確定你隻是費了口舌,沒有強買強賣?
晚上,喬嵐沒有回廣福胡同,她特地讓方小勇回去說一聲,免得娘和小妹記掛,然後順便把寶石給她帶過來。後院二樓東邊的房間稍微整理了一下,喬嵐就歇在那裡了。姚家的冰窖竟然還剩了些冰,這天晚上,喬嵐終於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覺。
翌日,第一縷陽光噴射出來,喬嵐便睜開了眼睛,睡在外間的寶石很警醒,馬上就起來伺候她洗漱了。
喬嵐今天換上了寶石昨晚給她拿來的一套暖黃色帶鳳翎暗紋的錦袍,腰間配上一條白色的腰帶,再帶上一個玉冠,便又是一個翩翩玉麵郎君,羞得寶石都不敢正視她的臉。
喬嵐搖著折扇下了樓,俞大拿已經在等著了,看到喬嵐這裝扮,他沒來由覺得主子今日的裝扮比昨日更勝一籌,顯得更俊逸了,而且,主子作男子裝扮時顯得更自在,好似天生就是男子似的。
俞大拿毫不懷疑,過後不久,喬家的門檻會被媒婆踏破。哎呀,那就傷腦筋了,他苦惱地想。
今日的安排,俞大拿回去西岸主持大局,喬嵐要去置辦家私,至於葉飛天,沒有預他的份,都當他是編外的人員了,隻不過,當喬嵐到了門口,發現坐在她的新馬車前的人不是馮馬,而是葉飛天。
喬嵐再次來到李木匠的鋪頭前,隻是她如今既不是陳姑娘,也不是喬小姐,而是喬家三少爺。她下了馬車,看到李木匠的婆娘黎氏正在往外張望,好似在等什麼人,她不知道,自打十天前她上次取走了首飾盒,這黎氏就養成了這習慣,一有空就往鋪頭外張望。這也怪喬嵐,沒有告知李木匠夫婦她的住址,隻說她還會來的,不然黎氏不說兩三天過去嘮叨一次,怎麼地也得四五天一次吧。
“小生喬奕見過這位大嬸子!”喬嵐神情自若地上前拱手行禮。
“啊!小公子,你有什麼事嗎?我家現在不做家具生意了。”黎氏說話時,視線可沒離開鋪子外。
“大嬸子,是這樣的,我的乾妹妹介紹我過來,她與你家合作做那首飾盒。”
“你的乾妹妹可是陳姑娘?”黎氏腦子裡的那根敏感的弦被噌的一下彈響了。
“……”喬嵐但笑不語,算是默認了。
“你姓喬,可是買下了西岸的喬家?!”黎氏對五裡鎮的事還是有所耳聞的,特彆是最近風頭正聲的喬家,這麼體麵的公子,除了那個喬家也沒有其他喬家了吧。
“正是!隻西岸如今尚在開墾,還不成氣候,實在不值一提。”喬嵐將一個謙遜有度的貴公子演繹得淋淋儘致,讓黎氏看在眼裡,即是緊張又是喜歡。
黎氏熱情地把喬嵐迎進去,現實寒暄了一陣,然後便開始三句不離陳姑娘。陳姑娘最近如何啊,有段時間不見,怪想念的。陳姑娘爹娘身體不錯吧,想抽個時間去拜訪一下。最近從彆處得了一些物產,想送去給陳姑娘嘗一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