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喬嵐樂了,“青天白日,還戴了麵具出門,該不會是因為長得太美了,見不得人吧。”封祥出門的確都會帶著麵具,然,喬嵐兩次見到他,都是他沒戴麵具的時候,何其幸運,還有一次雙方連照麵都沒打,就不算見麵了。
封祥一路走進來,將這宅子的布置看在眼裡,總體上還算滿意,小而精,而且處處彰顯活力,見到了下人,每一個臉上都帶著笑容,這些估計與這宅子的主人不無關係。封祥被請進了後院的西廂,進門他就把麵具摘下來了,對方已經見過自己,何必再遮著掩著。
喬嵐在樓上換上了她最精神最俊朗的一套衣服,打扮得風度翩翩才下樓來。喬嵐再一次看到封祥,麵上依舊帶著笑容,但其實心裡已經說開了:怎麼不來個道士收了這妖孽。
封祥喜好白衣,此時的他也是一身白色錦袍,錦袍外麵還有一層透明的輕紗,頭發也沒有束起來,隻是很鬆散地束在後麵,配以那副豔麗的麵容,怎一個“妖孽”了得……
“封公子今天怎麼有空光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啊。”喬嵐說完也不等封祥說話,顧自落座然後轉身對葉飛天說,“去,用我昨天才得的好茶葉泡壺茶來,讓封公子品一品。彆拿錯酒了,封公子不勝酒力,愛醉!”葉飛天轉身出門去,心裡嘀咕著昨天主子什麼時候得了好茶葉?
“……”封祥默,心想:這小子怎麼如此記仇,完全忽略了自己因為喬嵐無心之失對他說了“這位小姐”就被他撕了書,最後還追去青山村尋事的事兒。
封祥自動略過“醉酒”這回事,說起了那兩盆番椒,“喬老弟過謙了。昨兒個下人不懂事,衝撞了老弟,我已責罰過他,還望海涵。知道喬老弟想要那兩株番椒,我便親自送過來了。”
“……”喬嵐吐槽道:你確定是你家下人不懂事,而且,誰是你老弟,我與你有仇的好嗎,想是這麼想,喬嵐不得不與之虛以委蛇道,“喬兄太客氣,我也隻是偶然聽人說起,想見一見這番椒到底長什麼樣罷了。”
“喬老弟怕不單是想見一見這番椒吧。貴府不是已經有兩株,還需再看彆的?”昨天,封祥讓封一潛入喬宅打探了,看到喬嵐對番椒進行育種,順便偷了幾顆已經發芽的番椒種子回去。
“你是如何得知的?”明明已經告誡下人不許議論此事,更不許往外傳,喬嵐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有人吃裡扒外了。
“山人自有妙計!明人不說暗話,我這趟過來,是找你合作的。”封祥語不驚人死不休,周長樂還在旁邊配合著他剛剛的話做悔過狀,哪知自家少爺話鋒一轉,這話題就奔出十萬八千裡了,讓他追也追不上:什麼?!少爺要和喬少爺合作!!之前怎麼一點風都沒吹出來?!
“我想我們沒什麼好合作的,咱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為好。”喬嵐笑著說,其實心裡想著:你這麼妖孽,我還是離你遠點兒吧。
封祥把周長樂遣出去守門後說,“你現在是不需要,但日後呢。以後,矚目西岸的人會越來越多,引來的財狼也根本不是你所能抵禦的,彼時你如此自取!彆跟我說什麼喬家本家,我查不出你的底細,但我敢肯定,放眼整個大豈,喬姓沒有特彆顯赫的家族。你放任那些謠言傳開,借以震懾彆有用心之人,然,謠言隻能是謠言,隻能傳一時,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聽著封祥的話,喬嵐連假笑都裝不出來了,端起茶杯喝茶好掩飾臉上的驚訝,“你好似對我手裡的西岸很有信心。說老實話,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把西岸做起來,你未卜先知說它會引來豺狼。”這人不但長得妖孽,連智商都如此妖孽,竟然全都被他戳中了,他該不會連我是男扮女裝都看出來了吧。
“我不是對西岸有信心,而是對你有信心。你很聰明,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喬嵐在心裡猛戳小人:天底下聰明人多的是,你倒是去找彆人啊,怎麼就盯上我了,我才十三歲,十三歲,你也不過是個十幾歲的小不點,咱能聊人生,不聊生意嗎,“就算我要找人合夥,我也不一定定要找你,不是嗎?”
“就憑我有銀子還有京城的門路,而且我知道你一半的底細,你要是不與我合作,我的情緒可能會不好,我情緒不好就會亂說話……”
“你……”你丫的居然威脅我,然,喬嵐卻拿封祥毫無辦法,畢竟最大的把柄握在人家手中呢,她無奈道,“你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