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封五過啦!”
“是!”看似空無一人的頂上傳來封一的聲音。
這天晚上,喬嵐沐浴出來後,坐在二樓的小書房看《農耕筆記》,順便晾乾頭發,寶石過來稟報說對門的封公子求見。
喬嵐頭都沒回,拋出一個句,“三更半夜的,不見!”
寶石出去回話,不一會兒,喬宅便熱鬨起來了,葉飛莫很應景地高呼“有刺客!”“往那邊去了……”“那邊……”
葉飛天第一時間趕到後院守著。
喬嵐大概知道怎麼回事,這種時候,就看封祥的侍衛和她家的護院誰比較厲害了,所以她並未理會,繼續看她的書做她的事。
外麵鬨了好一會兒,才消停下來,葉飛莫在樓下跟葉飛天彙報情況。喬嵐揉揉太陽穴,把頭發束好,走出書房,站在走廊上問樓下院子裡的葉飛天怎麼回事。
葉飛天抬頭回答說,“有兩個人闖進來,似乎要找什麼東西。”
“才兩個人就讓你們亂成一鍋粥啦,看來還需要操練操練。丟了什麼東西?”
“幾個水囊!”
“……”喬嵐略思。
封三和封四把喬宅裡搜羅到的五個水囊全都擺在桌麵上,封祥連翻都沒翻便搖頭了。
封五拿出五個小瓶子,每個水囊都倒出一點,有一個空的水囊也被他擎著擎著,愣是倒出兩滴來。之後,封五鼓搗了一個晚上,最終結論是:這水隻是普通的水。
隔天一早,喬嵐還在後園擺弄她的辣椒,寶石過來稟報“主子,封公子來訪。”
“帶他到西廂,我一會兒到。”要不是昨晚封祥讓人鬨了一場,喬嵐還會將他當成座上賓,他這一鬨,一切都回到原點了。
封祥在西廂裡做下,寶石奉茶,今天他這次特地多喝了兩口,但喝進去並無昨天那種通暢感。
封五昨天給他檢查身體的時候說,他身上的餘毒突然間消退了一些,他思來想去,唯一的古怪隻能是喬弟給他的水,他在喝那水之前氣都喘不勻,而喝了之後……
大喜過望的封祥當即過來喬家要找喬嵐問個明白,順便討更多的水,哪知喬嵐給他吃了閉門羹,他心急如焚,當即命令封三和封四潛進喬家把所有的水囊都搜羅回去,結果令他大失所望,喬嵐的水囊不在其中,那幾個水囊的水也沒有什麼特彆的效用……於是今天一早就上門來了。
其實不怪封祥如此冒失,他出自武將世家,從小就被教導著要頂天立地,武功蓋世。那個他應該稱之為祖父的人位居大將軍一職,曾帶著三十萬兵馬把盤踞北部的韃子打回老巢十年不敢動彈。他爹也是威風凜凜的驃騎將軍,戎馬一生,直到戰死沙場。
封祥三歲開始練武,在中毒之前,他能一人撂倒五個侍衛,能與定遠侯府的侍衛隊長打平手,然,一杯毒茶,一切毀於一旦,三年了,他的身體弱得連女子都不如……
從雲端掉到泥沼裡也不過如此了……
鄭神醫幫他解了九成的毒,剩下的一層卻是需要經年累月的針灸和藥劑配合才能徹底拔除,十年,二十年或是三十年……
如今卻有一個便捷而光明的路擺在他麵前,他是片刻都不能等了。
喬嵐久久不出現,封祥不耐煩了,多次想出去找人,但他每次一站起來,寶石就會說,“呀,封公子,您要走啦。”“請榮許奴婢送你到門口。”之類的話,讓他不得不重新坐下來。
喬嵐姍姍來遲,說著抱歉很忙的話,但她臉上其實一點歉意都沒有。
封祥等了這麼久,耐心早已告罄,與喬嵐打哈哈兩句便直言道他是過來討水喝的,“昨天喝了喬弟水囊裡的水,覺得異常甘甜,唇齒留香,回頭再喝旁的水,便覺索然無味,實在難喝得緊,故而不得不厚著臉皮上門討水喝。”
“封兄請勿與小弟客氣,水而已,要多少有多少。既然封兄喜歡,不妨帶個桶過來,裝一桶回去慢慢喝。”
“如喬弟說的是昨天給愚兄喝的那種水,自然多多益善。”
“嗬嗬……”你倒真是夠不客氣的了。喬嵐乾笑兩聲後沉著聲音說,“你說的是那個呀,不多已!”
“哦,此話怎講,剛剛不是說要多少有多少嗎?”封祥其實是激動的,他不怕喬嵐說沒有多少了,就怕喬嵐說那水其實就是普通的水。
“封兄有所不知,那水是我一次誤入大青山,無意間在一個山坳裡碰到的一眼泉水,喝著覺得甘甜無比,裝了一些回來,後來再去尋卻怎麼也找不到那處泉水了,我著實不舍這泉水,每次隻喝一半,然後再倒入井水,如此反複……這水,原並無提神效用,估摸著是放在佛堂供奉了些日子,佛光普照之下,得以庇佑……”
喬嵐陳詞懇切,一番話講得無比真誠,最起碼,病急亂投醫的封祥信了一半,比如那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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