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嵐往旁邊一看,遠處走來的正是消失多天的封祥,看他輕聲慢步的樣兒,沒準剛剛是打算嚇自己一下。
“乾得好!”喬嵐摸了摸肖狼肖犬的頭顱,雖然它們還很弱小,但警覺性卻非同一般。
“這倆小崽子哪裡的?”封祥以為是方定匡送過來的,滿心滿眼的不滿,伸手撥弄了一下肖狼。
看到兄弟被欺負,旁邊的肖犬不乾了,恨恨地張口上前。封祥見勢收手,肖犬一口咬在他的袖子上。他抬起手,肖犬不鬆口,也被他提起來了。
封祥惱了,晃了兩晃,肖犬也跟著晃了兩晃,但就是不鬆口。
“可惡!”他正要下手打肖犬,一隻細白的小手伸過來,就著他的手把肖犬抱在懷裡。
到了主人懷裡,肖犬不情不願的鬆了口,然後轉頭主人討好地叫喚了兩聲。
安撫了肖狼肖犬,喬嵐冷眼瞥了封祥一眼,“大狗還要看主人呢。你是看我的狗不順眼,還是看我不順眼,嗯?”
“是它們跟爺過不去的好不好!”
“跟一隻畜生計較,你能耐啊。”
“……”封祥語塞。他決定跳過這一話題,“這麼小就這麼凶,長大不跟狼一樣,小心被它們反咬一口?方定匡怎麼也不挑兩隻溫和一點的。”
“誰告訴你是他送的?不過有一點你說對了,長大了估計還真跟狼一樣,誰讓它們是狼犬呢。”
“哦,不是他送的?”封祥不知道為何,心裡又愉快了不少。
“我希望他們長大了,能幫我防著點梁上君子。彆讓某些不知所謂的人在喬宅橫行。”
“咳咳!”封祥不自在地咳了咳,掩飾內心的尷尬,其實他一直不明白,他不就是在喬弟即將洗澡的時候不請自去了一回,還什麼都沒看到,喬弟怎地揪著不放了呢。
封祥看到番椒地已經有一些紅番椒,走過去扯下幾個,遞到喬嵐跟前,“水煮魚片!!!”
“你……”喬嵐看封祥略顯蒼白的臉色,心裡有點戚戚然,問道,“你的身體,合適吃這個嗎?”
“額……”封祥一愣,他聽得出,喬嵐是在關心他的身體,不知為何,他莫名覺得溫暖,緩聲回到道,“彆擔心!我的身體寒,吃這個正合適。”
“誰擔心你這個痞子!”喬嵐有點惱羞成怒,不承認自己剛剛的確有一絲絲顧及封祥的身體能否承受辛辣的食材,她歸因於“我這不是你吃壞了身子,你的暗衛不放過我嗎。”
“放心,有事也是我自找的,不關你的事兒。”
“……”
這晚,封祥如願吃上了惦念已久的水煮魚片。沒了方定匡與他分而食之,喬嵐吃得又不多,一大盆水煮魚,他吃了一大半,吃飽喝足了,他還意猶未儘,“番椒有了,魚也夠,可以天天吃!”
“封少爺!!!”喬嵐果斷打算封祥的異想天開,“你這一天天在我這兒蹭吃蹭喝,可曾給銀子!!!”
“沒問題,開個價,要多少?”
“我這道菜,整個大豈頭一份,你說我收多少合適!!!”喬嵐根本不是在問,而是提醒封祥彆得寸進尺。
“那……”
“酒樓還有歇業的,你還打算天天吃!!!”
“我……”
“把剩下的端回去,吃完也彆再找我了,小爺忙得很!”喬嵐扔下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同樣惦念了水煮魚片許久的方定匡連吃剩菜的福氣都沒有。
他在第一個番椒變紅後,往西岸跑得愈加勤快,巴巴著喬嵐再給安排做一次水煮魚片,奈何喬嵐忙得很,根本沒空,接著他就被本家的人帶回本家“審問”他的人生大事去了。
追根究底,是因為他與喬嵐走得太近,方家掌櫃的認為自家少爺一定是被迷上了喬少爺,這斷袖的病愈加嚴重,前段時間他終於揪到一個機會回本家,把少爺的問題反映給方家的家主方運昌,於是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