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枕頭從喬嵐手裡砸出,砸向正看向葉飛天的殺手,殺手手裡的刀順勢一揮,枕頭被砍成兩段,這枕頭是喬嵐特地讓人用綢布和蕎麥皮做的,也就是說裡麵是蕎麥皮,這麼一砍,綢布被劃破,蕎麥皮係數灑向那個殺手身上,頓時迷了他的眼。
“花生!!!”“絲綢!!!”“茶杯!!!”……
這些無甚大用的東西飛過去後都被刀砍了,眼看著一個殺手就要殺過來,葉飛天再次把他們攔截在一起,喬嵐終於使出了殺手鐧。“番椒粉!!!”
葉飛天察覺一個布袋子從他頭頂飛過,然後一把刀劈在布袋子上,紅色粉末頓顯,他立即屏息閉眼。
隨後,現場哀豪陣陣,此外還有猛烈的噴嚏聲和咳嗽聲……
劈開番椒袋子的殺手首當其衝,眼睛鼻子和嘴巴全都被撒進了番椒,叫得最為痛苦的也是他,另外兩個也挺激靈,他們看到葉飛天閉眼,第一反應閉眼了,但他們不知道他還屏住了呼吸……
想到不遠處不知是敵是友的兩個人,喬嵐自然是要三十六計走為上策,她揮動馬鞭拍了一下兩匹馬的屁股,堪堪駛過混亂不堪的戰局,“上車!”
眼睛幸免於難的兩個殺手很想對喬嵐動手,奈何他們的鼻腔和喉嚨嗆得他們十分痛苦,不但噴嚏咳嗽不斷,眼淚也源源不斷地流淌出來……
葉飛天上車,接過韁繩甩起來,迅速向前去。他臉上的傷口沾些番椒粉,火辣辣的疼著,但這個疼令他很痛快。
局勢扭轉得太快,縱觀全程的封二封三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要不是距離太遠,臂力不足,喬嵐還會姑且往他們這邊扔一袋試試。
開局失利,兩殺手緩了一下,想扶起尚躺在地上打滾的同伴離開,下一刻就被打昏過去了……
這天,封啓祥醒來後,第一時間就是到客院守著白崇沙。
這些年來,他經曆了太多,父母雙亡,嚴厲的爺爺變得冷酷無情,虛偽的大伯大伯娘也不再掩飾他們的野心,還有他們涼薄兒女,他就像一個被家人遺棄的孩子,到哪兒都是多餘的,三年前,他就對親情絕望了。
白崇沙的出現,讓他知道,他還有親人在,他不是沒人要的孩子,還有人關心他,愛護他。他已經成功地把白崇沙勸住,答應先養好身子再作打算。
白崇沙昨天受了打擊,精神又差了幾分。封五被派去醫穀,看能否再請鄭神醫出手。
鄭神醫的醫術有多好,他的脾氣就有多古怪。他還沒答應救人,你就帶人上門,那麼很遺憾,你帶去的人就是死他門前,他都不瞄看一眼的。
當然,要他答應救人也不容易,拿封啓祥身上的毒來說,要不是他本身對解“化金散”這個毒有興趣,要不是封五勤勤懇懇任勞任怨為他乾活跑腿,想他救封啓祥,彆逗了,他隻是一個采藥人,神醫那是世人封的,他甚至連大夫都不是。
封啓祥想,封五開口的話,鄭神醫也許會給點麵子也說不定。
封啓祥服侍白崇沙喝了湯藥,剛出門,封一告訴他說,“少爺,有信號,喬公子遇襲!”
驚風邁開四條健碩的腿,跑得飛快,馬背上的封啓祥尤不知足,不停地催馬,也就是驚風這樣的馬經得起他折騰,還配合著不停提速,否則,讓彆的馬來,早就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了。
封啓祥到了信號發射的地點,也就是喬嵐遇襲的地方,封二封三已經把狼狽不堪的三人捆在一起。
最嚴重的那個痛苦得死去活來,另外兩個一邊猛烈地咳著,同時緊閉雙眼,封三在一旁好聲好氣哄他們睜開眼睛,但他們抵死不從。原來封三從地上撮了些番椒粉末,就等著他們開眼呢。
“怎麼回事?”
封三看到封啓祥,馬上起身跑過去,想跟他說說剛剛的好戲,結果忘了他忘了手裡還抓著一把混著番椒粉的泥土,隨手一揚,剛好揚在那三人的上方,於是……再痛的傷都可以忍,但被番椒粉嗆到,太難受了,難受得有人已經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封二站得近了些,不小心也吸了些進鼻腔,好嗆……少爺就在眼前,不能失儀,他忍,他忍,他忍,他忍無可忍,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才好些,打完噴嚏還是很難受,他得拚命壓製,才沒繼續打噴嚏……
“抱歉!”封三覺得自己挺無辜的,誰讓封二離那些人那麼近,但這話他是會不會說出口的。封二這人蔫壞,特彆記仇,有仇他從不當場報,不定什麼時候,他就狠狠一巴掌把你拍到牆上,然後告訴你,這是多久多久之前,你欠我的。識時務者為俊傑,所以他利索地道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