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飛天搖了搖頭,說,“非也,非也!主子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是上京趕考前才匆匆與人完婚的。”
“你是說,他料定自己一定會高中,為了不被欽點駙馬,才匆匆成親?”喬嵐驚訝,先不說料定自己一定會高中這份自負,就說為了不當駙馬而先成親這事,還真不是一般人做得出來的。
對於喬嵐的猜測,葉飛天不置可否,“眾說紛紜,亦真亦假。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他不想娶公主,就算不是這個理由,他也會有彆的理由拒了這美差。自古駙馬不當權,他才氣甚高,怎甘於屈就一個有名無實的位置。”
“有道理!封啓祥說,他曾官至大理寺卿,隻是兩年前被革職了!”
“這個我倒是不知道。”葉飛天略思,“他應是那位的人,輕易不會被動,不過……”
“不過什麼?”
“京城的水深,風向隨時可能會變!”葉飛天打著啞謎,喬嵐似懂非懂,“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離他遠點兒就對了,是吧!”
“是!”
昨日,程胖子已經日夜兼程,把西岸送回來的大部分番椒剁碎加料封壇。用的小壇子是俞大拿讓黃土根送來的巴掌大的小壇子,壇子上慣例浮雕著一個“喬”字。
喬嵐踱到廚房,看到程胖子正在剁番椒,籮筐裡已經沒有多少番椒了。桌子上,整整齊齊擺放著四十個小壇子,大部分貼著紅紙,小部分貼著白紙。
“程胖子,先彆忙,我有事找你!”她取出寫著花生、麻油和豆豉的紙張遞過去,“我要將這三樣東西加進辛辣醬裡變成香辣醬。”
“可是主子,上一回兒,奴才取辛辣醬的筷子沾了點油沒擦乾淨,隔天,那辛辣醬就黴了。我估摸著,辛辣醬是不能碰油品的。”
“一定可以的,你給想想辦法。”隻看結果不管過程的喬嵐把這個重擔壓在程胖子肩上,“還有,這花生要脆脆的……”
“如此,隻能炒過或用油炸了。”
“嗯嗯!大概吧,剩下的就看你的了。你先用這剩下的番椒試上一試。門房那裡還有兩麻袋番椒,香辣醬就用那些來做。回頭讓方小勇帶人給你扛過來。”
門房的番椒是她空間裡的。有空間在,東西不用經她的手,就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放在她想要安置的地方,但範圍不能超過十米。昨日她經過大門的時候,稍微逗留了一下……
空間裡的番椒,長相品質實屬上層,而且比西岸的番椒還要辣上幾分,用來做香辣醬,再好不過了。
“香辣醬的壇子,不用這些了。”喬嵐指了指桌麵上的壇子,“得用精巧一些的,晚些時候讓人送來給你。”
命令下達了,讓底下人傷腦筋去吧。喬嵐這個甩手掌櫃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下午,喬嵐要出門。原本以為封啓祥回來了,就不會再跟著自己的封二封三,竟然也在門口處等著她。
她不知道的是,晌午飯,封二封三是在喬家吃的,另外還有一個勇正。
到了南郊,喬嵐下車往裡走,這一次,她帶上了肖狼肖犬,省得它們又生事端。這一次,暗中窺視的人少了許多,而且沒有之前的虎視眈眈。
孫成的棚屋依舊是大門緊閉,葉飛莫上前拍門,結果手還沒拍到門板,啪地一聲,門板應聲而破,那個拳頭不但打破了門板,還順勢重重擊打在葉飛莫的腹部……
突然受到重創的葉飛莫瞬間直不起腰來,“額……”
“汪汪汪!”“汪汪汪!”肖狼肖犬瞬間炸毛,對著門板狂吠。封二抽刀隨時準備迎敵。而喬嵐呢,已經被封三拎到不遠處的不知誰家的圍牆上了。
啪,裡麵又是一拳,門板被硬生生打斷,跌落在地,門內的孫成就這麼出現了。
封二揮刀上前,葉飛莫忍痛出聲,“彆彆彆!私人恩怨!”
孫成蹲下身子,笑道,“我說了,那一拳,總有一天,會還給你的。”
“偷襲?!你也就這點兒出息。”葉飛莫撩開衣服,裡麵赫然四個口子,不大,也不深,但都在流血,更彆提裡麵的五臟六腑了,“你爺爺的,練的什麼邪門功夫?!”葉飛莫知道孫成的斤兩,他的拳頭不足以傷他至此……
孫成起身,對還站在人家牆頭上的喬嵐點頭示意。
喬嵐不想再被人拎來拎去了,執意要自己下去。這家的牆頭不算高,她跳下去,也隻是腳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