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宣鈴,你們快嘗嘗,這是我親手做的翡翠冰糕,從前在家中時,阿越就最愛吃我跟阿母一同做的這道翡翠冰糕,我在幽州時便心心念念著今年除夕一定要再做給他吃,如今可算是達成所願了……”
正說著,一個青衣婢女低頭快步走了進來,為寧玖娘披上了一件紅色織金的長披風,嘴中還小聲道:“今夜風大,夫人小心彆凍著了。”
說完,她又低頭悄無聲息地快步離去,蘭豫白認出那是寧玖娘的貼身婢女湘兒,還是從前寧玖娘從越家帶去幽州陪嫁的,當下他也未覺異常,隻當是湘兒擔心寧玖娘有孕在身,天寒受涼罷了。
然而寧玖娘卻在見到紅色披風的那一瞬,身子微不可察地一晃,她唇邊的笑意也就此凝滯,甚至連臉色都白了幾分。
正當蘭豫白想湊近關懷幾句時,寧玖娘卻已經重新揚起唇角,眼中波光閃爍,抬手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還不等蘭豫白阻止時,她已毫不猶豫地仰頭一飲而儘。
蘭豫白臉色微變:“玖娘,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可飲酒,大夫說了你……”
divclass=tentadv“今夜家人相聚,我心中歡喜,不願受拘,便讓我喝個痛快吧!”
寧玖娘推開蘭豫白的手,明明才一杯酒水下肚,她卻已好像徹底飲醉了一般,身子有些搖搖欲墜。
“可是,玖娘,你還懷著……”
“阿母,我忽然想到發生在幽州的一件市井趣事,今夜趁著酒興,說來與你們聽聽,如何?”
寧玖娘毫不理會蘭豫白的勸阻,徑直望向首座上的昭音公主,原本公主也想勸她勿要貪杯,聽她這話卻是一愣,寧玖娘對麵坐著的越無咎與施宣鈴也是麵麵相覷,不明所以。
蘭豫白眉心卻是一跳,無來由地心慌起來:“玖娘,你……”
“那日我上街,撞見了一對賭徒夫婦,他們正被賭坊的人扔進了巷子中,眼看著就要剁手剁腳,注定逃不掉一頓毒打時……”
寧玖娘再一次推開蘭豫白的手,隻握著酒杯,自顧自地在堂下說道:“那男人卻忽然把女人扯到了身前,要她去伺候賭坊的人,說什麼錢債肉償,那幾個賭坊的地痞無賴便哄堂大笑,說這男子賣妻求榮,好不要臉,結果這男子說了一句話,叫所有人都吃了一驚,你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嗎?”
寧玖娘笑著又飲下一杯酒,雙頰紅暈升起,耳邊仿佛又傳來了當日小巷中,那個臭賭鬼急哄哄的聲音:
“她哪是我婆娘啊,這可是我親妹子呐,你看我們生得多像啊!彆瞧她老黃瓜焉了吧唧的,沒那麼水靈了,可她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從不曾破過身的,不信你們一起試試,包準爽得很!”
原來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