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親們,聽我說。”
“眾所周知,我的兒徒弟陸陽他隻是個孤兒,他也沒房子住,原來他牙老子死後留下來的那屋,屋頂上的窟窿像滿天星,個個比拳頭都還大,估計也要塌了,那已不是人住的地方。”
“可老話說的好啊,一個兒徒弟頂半個兒,他陸陽瓜娃子從十三歲起就跟我殷老四學手藝,我手把手教木匠活,我是他的師傅,他現在的年紀也該要娶妻生子了,卻沒個家,也沒有個地方能擺上個哪怕是一桌席麵,我這做師傅看著都心疼,勉為其難,隻好來幫幫他,借出自己家的房子,來給他做臨時婚房,請問鄉親們,我殷老四做的有哪一點不對嗎?”
話音才剛落,台上的老支書已經帶頭鼓起掌來。
“仁義啊!”
“老四仁義,太仁義了。”
“真是難的,曆來都是教會了徒弟,徒弟得按時節孝敬師傅,這師傅給徒弟一手包辦婚姻的,要人給人,要錢出錢,要房子借房子,傳出去了,誰不得豎起大拇指?”
“就是,大家都誤會老四了。”
“殷老四,好樣的,你還收不收兒徒弟,我家那娃皮實,就是不愛讀書,小學畢業了,我看也甭讀初中了,老四你要看的上,上你家來怎麼樣?”
“還有我,我家娃是初中畢業,頭腦靈活,保證好教。”
“我家娃也不錯啊,關鍵隨我,很有一把子力氣,就是吃的有點多......”
一時間,現場局麵逐漸跑偏。
陸陽嘴角露出一絲得意,他就知道會是這樣,什麼熱鬨也不及自身的利益重要,有利可圖,誰還顧得上看什麼笑話。
不過彆急,如果隻是這樣,仍還不足以消除這一整件事情的影響。
他陸陽臉皮厚,可以不在乎彆人的眼神。
但是小妹不行,受不了這樣的眼神,他也不允許。
明月妹妹嫁給他,那他就要對彼此的人生都負責,從小明月妹妹就是在周圍人的嘲笑和奚落的有色眼睛之下長大,倘若是在嫁給了他以後,這種嘲笑與奚落,還將要繼續再伴隨著她一生,豈不是就是在顯得他陸陽無能?
都重生了,連這點事情都解決不了,乾脆找根鞋帶把自己吊死算了。
所以,從重生起的那一刻開始,陸陽就在想,有什麼辦法,能解決一下呢?
感謝榜一大哥老丈人!
陸陽想出的辦法很簡單,拿錢砸,使勁砸,砸到這些人的眼睛都泛紅,畢竟有什麼能比娶一個人美心善,嫁妝豐厚,體貼的漂亮媳婦更令人羨慕呢?
“鄉親們,拜師的事情不急,家裡麵有半大小夥子,年輕合適的,想做木匠學徒,隻要他吃苦耐勞,條件符合,我老漢肯定有一個收一個,隻要我家那木匠小作坊還能容得下。”
“不過,在此之前,我有一件事情要宣布一下。”
台上殷老漢表情已略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