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事先通過電話。
到了目的地,範鎮的鎮派出所門口,馬老三的家人比想象的來的要快,也要多,黑乎乎的,躲著北風,在派出所屋簷下的角落裡蹲了一大排。
見到陸陽他們三人體麵的從車裡麵下來,頓時又嘩的一聲站起來一大堆,有點要以勢壓人的架勢。
“都冷靜點。”
“彆在派出所門口鬨事,否則把你們全部都抓起來。”
從所裡麵走出來一個約摸四十歲左右身著警服的漢子,姓魏,上槐村的這個案子前幾日正是由他帶隊去調解的,雙方孰是孰非,基本上已經可以判定清楚,隻是現在有一方斷了條腿,而且家屬不接受和解,不,也不是不接受和解,隻是提出來的條件,很難以令另一方接受,不得已,他隻好秉公處理,將鬥毆的雙方全部都帶了回來。
現在已經過去五天。
派出所壓力也很大,上麵已經做出指示,讓他妥善處理。
但是作為一個老公安,魏正深知農村問題一旦如果處理不好,導致鄰裡間糾紛不斷,鬨騰起來,很容易再次發生衝突,且一旦出了人命,上麵的板子打下來,最後背鍋的還是他們這些基層公安。
進而導致。
對於喜歡來鬨的馬三立家屬。
他當然沒有好臉色。
而且馬三立這個人,他也有了解,本身就是個青皮,二溜子,這次雖然不是鬥毆負主要責任的一方,但也是因為這個人嘴賤,才導致了這一起鬥毆事件發生。
沒有理會馬家人。
魏姓公安目光向四周巡視,當發現在路邊正好下車的陸陽三人,都帶著行李,衣著筆直,氣質完全與這個小鎮上的行人不搭,露出的手腕上,每人都帶著一塊手表,尤其走在最前麵的年輕人,氣質很非同一般,腰間上無意顯露出來的BB機,更是頓時令他眼前一亮。
這種BB機他印象很深,所長就有一個,還是上頭給配的,據說要兩千多塊錢呢,要是再算上掛號費,能抵的上他自己兩年的工資。
再回憶起前幾日的一通來自幾千裡外申城的電話。
頓時令他熱情熱情洋溢的下了台階,主動的伸出自己的雙手,微笑道:“請問是否是陸有禮,陸有智兩人的家屬,我是魏正,負責這個案子的公安,之前曾有一位先生與我通過電話,不知是幾位中的哪位?”
“是我。”
陸陽不敢怠慢,也連忙伸過去自己的雙手,主動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道:“魏公安你好,感謝你能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給我們家屬的調解做一個見證,我是陸陽,陸有禮,陸有智,他們都是我的堂兄弟。”
之前把電話打回村裡,得知家裡出事了。
陸陽就已經先提前一步,問明了鎮上派出所的電話,從申城打過來,約了今天上午雙方家屬在派出所同誌的見證下進行調解。
這才有了眼前的這一幕。
陸陽的話,令魏姓公安很受用,他也連忙道:“不麻煩不麻煩,都是為人民服務,陸老板你能千裡迢迢從申城趕回來,特意來處理鄰裡間這點小事情,那才是有情有義,以後家鄉的建設,就得要看像陸老板你這樣的年輕有為的好青年。”
所謂花花轎子人人抬。
見到陸陽的第一印象,就給他的感觀極好,關鍵是對方的這一身,衣服,鞋子,手腕上的金表,腰間上的BB機,都給他一種像是電視劇裡麵走出來的富家公子一樣的感覺。
起初讓他還有點懷疑,對方雖然從申城打來電話,但也很可能隻是在那邊的打工人,這種情況也不是沒有,上頭讓他要引起重視,他還沒怎麼當一回事。